拿在手裡一看,那是個稍微有點厚度的黃色油紙包,一隻鴨掌大小。
見周圍沒有其他人,葉天霜依然小心的來到拐角處,這才將油紙包打開。
紙包打開後裡麵是一張信紙,紙上的字寫得很小,也很秀氣,看來出自女子的手筆。
這張紙是馬冰淩所寫,上麵不僅說明這件事乃是其父親馬行空所為,她本人也是受害者,如今還要被逼成親。
所以她想聯合三人,一同逃離這無情的牢籠。
最後信上寫明,寫這封信的墨,包含了解他們身上功力被禁的藥物,之後還會陸續送來其他通信物以及剩下的解藥。
看完信件,李玄清激動壞了,壓抑著情緒小聲說道:“可算她有良心,沒恩將仇報。隻要等我們身上的禁製被解了,便可和她裡應外合逃出去。”
“事情沒那麼簡單。”李玄清剛說完,葉天霜便若有所思的回了一句。
“什麼意思?”
“妳能確定,這封信便是馬冰淩寫的?”
“這……你的意思是,這可能是有人冒馬冰淩之名,寫的一封誘導信。可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呢,我們已經是階下囚了。”
“馬行空之所以關押我們,就是因為對我們的不信任,想要從我們口中獲得他想要的情報。”
“不過他倒也沒有像其他人一樣,一上來就對我們嚴刑拷打逼問情報。”阿浪繼續吃著飯說道。
“每日好吃好喝的供著,就是為了讓我們精神上放鬆,安逸的日子過慣了,再來上刑,我們肯定招架不住。而這封誘導的信件,則是另外一種方式。”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就當沒看到信,繼續吃喝等機會?”
“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馬行空每日在我們飲食中下藥,即便我們吃得少,功力也隻不過恢複一成。即便十成功力,也未必有十成把握逃出城主府。要想徹底離開,唯有將計就計。”說到這,葉天霜將手中的信一分為二,吞服掉一半。
一旁的李玄清看了,也是吞了吞口水,將另一半的信服下。
那信紙也不知是什麼材料所做,拿在手中跟普通的紙張沒區彆,但入口即化,還有點淡淡的清甜。看來這種紙就是專門給人發密信用的,看信的人將其吞入便再也找不到一點痕跡了。
那紙一下肚,兩人立時感覺到一股暖流在體內湧動。兩人知道這是解藥,但也沒想到藥力這麼快就起效,當下也不再多話,盤腿坐下打坐調息。
阿浪知道兩人正在抓緊時間努力恢複功力,也不敢打擾,走到牢房門口靠在木欄上,一邊吃著一邊自說自話。這是他的常態,這樣做是為了讓牢頭麻痹大意。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兩人方才運功完畢。
“怎麼樣?”阿浪關切的問道。
“功力恢複了兩成,看來這解藥是真的。”
“才恢複兩成啊,這得等多長時間才能恢複啊。”
“雖說隻是兩成功力,但我明顯的感覺到,自身的真元要比以前精純,也不知是這解藥的原因,還是這段時間為了對抗藥力功力自身運轉的原因。”
“那就好,可不知道下一次的解藥是什麼時候了,在這期間馬行空還會不斷的給我們的食物裡下藥,到時候你們一身的真元又會被壓製住。”
“這也是我所擔心的,所以接下來的飯菜我們都得少吃,而且還要在吃的時候運功抵禦。”
自這次送信之後已經三天了,事情再無進展。不過兩人卻發現,對方送來的解藥不簡單,之後再吃對方送來的食物,真元竟沒有被壓製。
可即便這樣,葉天霜也依然不敢完全相信。
李玄清還是有些不解的問道:“這解藥既然證明是真的,甚至可以抑製馬行空的藥,難道還不能相信對方就是馬冰淩嗎?”
“迄今為止,我們並沒有見到寫信的人,不能光憑那所謂的特效解藥就斷定對方是真心幫我們,也不能斷定她就是馬冰淩。若是第一次的解藥是真,而後麵的食物隻是對方控製好份量,讓我們感覺沒事,可一旦真動起手來便出問題,那可如何是好。”
“這怎麼辦,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竟然還是一個騙局。”好不容易看到希望的李玄清,這下徹底爆發了,抓住牢房的木欄就大聲朝外喝罵:“馬行空,有種你就出來,跟姑奶奶我單挑。打不過你是我學藝不精,你這把我們關起來不聞不問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