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行空功力深厚,所以恢複五感也不過幾秒鐘。但即便是幾秒鐘,也夠烈如風的掌刀連劈七十二下,踢出四十六腿。
馬行空雖是躲閃防禦,但還是中了好幾招。
不過戰鬥才開始,雙方都是打的有來有往,你占了一點優勢,我很快就能扳回。
為了勝利,兩人皆是把幾十年壓下底的絕技一一施展出來了。
馬行空身影飄忽,如同踏雲而行,每一步落下都帶有淡淡的金光,仿佛每一步都在凝聚天地之力。雙掌變化間時而翻飛如蝶,時而如鷹擊長空,每一擊揮動都伴隨著隱隱的駿馬嘶吼之聲,仿佛有天馬在他的掌下蘇醒。
不過烈轟的實力也不遑多讓,他身形筆直如鬆,腳下的步伐沉穩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能將地麵踏出一個坑洞。那劈下的掌刀猶如狂風驟雨,每一刀都帶著淩厲的風聲,仿佛能割裂空氣。他的腿法更是靈動多變,時而如飛燕穿柳,時而如猛虎下山,每一腿都帶有強烈的勁風,讓人不敢直視。
兩人你來我往,招招致命,卻又都被對方巧妙化解。一時間,隻見金光與狂風交織在一起,每一次碰撞都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仿佛天地都在為之顫抖。
突然,馬行空一聲長嘯,雙手合十,然後猛地向前推出。隻見一道金光從他的雙掌之間射出,如同旭日初升,璀璨奪目。這金光瞬間化為一匹奔馳的駿馬,咆哮著衝向烈如風。
烈如風麵色凝重,他知道這一招非同小可。他深吸一口氣,雙腳猛地一踏地麵,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向那金色天馬。同時,他的雙手化作無數掌刀,每一刀都帶著淩厲的風聲,如同狂風驟雨般劈出,欲將對方真元化解。
一時間,金光與狂風再次交織在一起,那金色天馬在烈如風的掌刀之下不斷掙紮咆哮,但最終還是被無數掌刀劈得粉碎。不過,烈如風也被這龐大的真元衝擊的站立不穩。
然而,馬行空並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他身形一閃,便出現在烈如風的身後,一掌輕輕拍出。這一掌看似輕描淡寫,但卻蘊含著無比強大的力量,好似人立而起的高大駿馬,以雙蹄猛踏地麵。
烈如風隻覺一股巨力從背後傳來,忙轉身以掌還擊。
這一擊,烈如風如遭雷轟,雙腳險入地下,而馬星空也是雙腳拖地,劃出一丈遠。
“烈兄,你這樣不行啊,照你這實力,想救回令郎的可能性不大。”
馬行空知道烈如風此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救人,因此故意拿言語刺激對方,想趁機找出破綻。
若是一開始,這樣的激將法沒什麼用,但激戰過後,對方情緒已經不穩定,這時候再以烈如風關心的事來刺激他,才有效果。
果然,在聽到馬行空的話後,烈如風顯得有些方寸大亂,出招間求快不求穩,力道也是隻放不收。
見對方上當了,馬行空更是遊刃有餘,腳下步法四散遊走,一時間竟幻化出四五個身影。
烈如風本就心煩意亂,被這麼一下,更是應接不暇,連中了好幾招。
看時間差不多,烈如風已經疲憊不堪,數個馬行空的幻影同時跳起,以不同的角度一齊攻向烈如風。
這一下要是中了,即便烈如風功力再怎麼深厚,也得受傷不可。
就在五道身影接近烈如風的時候,一道淩厲的氣勁自烈如風體內射出,一瞬間將那些幻象全部破除,就連馬行空本尊,也倒飛出兩丈遠,險些栽落在地上。
落地後馬行空方才看清,此刻的烈如風周身金光大作,仿佛萬千流光噴發,照耀整片戰場。隨後金光四散,最終凝聚成後者手中一杆鋼鞭。
“怎麼樣,馬兄?”烈如風有些得意的說道:“我這藏兵入體的把戲,比之馬兄的聚氣凝形如何。”
馬行空見烈如風還有後手,心中警惕再增一分,但表麵依然裝作輕鬆道:“烈兄說笑了,藏兵入體乃是兵器練到一定境界才可,不僅人與兵器要培養出親密無間的感情,兵器本身也必不是凡品。與你相比,我那幾個化身,才是小把戲。”
“既然如此,那就請馬兄看看我這兵器如何。”
說完,烈如風身形如風動,來至馬行空麵前,一鋼鞭砸了下去。
知對方神兵在手,馬行空不敢硬接,身子一側,反掌打向對方空門處。
不過烈如風這一下去虛的,目的就是為引敵手入空門。見馬行空上當了,烈如風趕忙鋼鞭挽了一個花,與對手硬碰了一下。
一招之下,馬行空又被擊退,而且這一下,讓馬行空半條手臂都發麻,手骨中還隱隱作痛。
好強的力量,馬行空心中暗道,這兵器比想象中更厲害。
一擊得手,烈如風不再多言,提鋼鞭再攻。
有了神兵在手,烈如風自是有如天助,招招要人命,式式不留情。
馬行空這邊呢,依然是以不變應萬變,以精妙的步法躲避最犀利的攻擊,再伺機而動。
百十招過後,馬行空發現對方攻的滴水不漏,根本找不出任何破綻,而烈如風的鋼鞭雖然淩厲,但也無法傷著馬行空。
烈如風有自信,再打下去最終的勝利會是自己,但他能耗兒子卻不能等。在這每多耽擱一會,烈轟就會多受一會的罪,所以還是要速戰速決。
想到這裡,烈如風手腕一抖,自鋼鞭上不斷的有鋼鞭的幻象凝聚,一條三尺多長的鋼鞭,竟化作一條三丈長的鏈子鞭。
烈如風長鞭一甩,擋住了準備近身的馬行空,逼得他不得不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