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抱著個大西瓜,屁顛屁顛的返回竹樓。
雲霜兒坐竹凳上,兩個泥疙瘩已經被她放在了竹桌上。
她正在敲打著泥塊。
“霜兒,你看看這是什麼?”葉風美滋滋的晃動了一下西瓜。
“這不就是寒瓜嗎?”
“寒瓜?這是西瓜!”
葉風前世就是一個普通人,吃不起高檔的水果,西瓜是他的最愛。
尤其是夏天,他可以不吃飯,但必須要吃上半個西瓜。
在冰箱裡冷藏幾個小時,切成兩瓣,用勺子蒯著吃,那種感覺,已經不能用爽來形容。
現在天氣很燥熱,葉風一直惦記著這一口,上次和守祠老人隨口說了一句,沒想到那老頭當真了,將橙子換成了大西瓜。
葉風拿出刀子,直接將西瓜破成兩瓣。
西瓜皮很厚,但瓜瓤紅如朱砂,瓜子黑如點漆,葉風樂的合不攏嘴。
跑上竹樓,找了兩個鐵勺,用清水洗了洗。
“我葉風從來都不吃獨食,西瓜咱們一人一半,你彆搶我的,我也不吃你的!”
雲霜兒覺得葉風很奇怪。
有香噴噴的叫花雞不吃,反而對大寒瓜視若珍寶,他腦袋不會瓦特了吧?
雲霜兒輕輕搖頭。
她已經敲開了一隻叫花雞。
那熟悉的濃鬱香味,讓她食指大動。
她以前以素食為主,不愛吃肉,這段時間蹭了葉風的幾次夜宵,發現自己好像是一個肉食主義者。
以前不愛吃,有兩個原因,其一,墨竹軒都是女弟子,平日飲食以清淡為主。
其二,做法不對,不合自己口味。
葉風似乎有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一隻雞,塗抹了一些調料後,用樹葉包裹,抹上泥巴,就是一道美食。
這時,葉風忽然發出了一聲滿足的聲音。那聲音竟有點**。
雲霜兒轉頭看去,隻見這小子一臉滿足的咀嚼著寒瓜瓜瓤。
這一下不僅僅是聲音**了,連表情亦是如此。
“寒瓜真的這麼好吃?”
“你不知道,我惦記這一口已經很久了,我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回到家鄉!這是家鄉的味道!”
西瓜的口感和上輩子自己吃的差不多。
這讓葉風生出一種錯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套40平的單身公寓,躺在沙發上,左手拿著手機刷瑜伽褲小姐姐跳舞,右手拿著吃瓜勺。
“少來,你兩多歲就被玉龍師叔帶到了星羅峰,你家鄉在哪裡你自己知道嗎?你是孤兒,你沒有家鄉,也沒有家鄉的味道。”
雲霜兒似乎又要開啟碎嘴毒舌模式。
葉風撇撇嘴,道:“要你管!在我看來,這西瓜就是家鄉的味道!既然你不喜歡西瓜,那你這半個也歸我了!”
“誰說我不喜歡吃?”
雲霜兒很不客氣的打在葉風伸來的手背上。
接下來的小半個時辰裡,二人進入到了乾飯狀態。
雲霜兒帶來的那兩隻老母雞都很肥碩,和華萊士十九塊八的蜜汁全雞完全是兩碼事。
吃了大半隻,雲霜兒與葉風都吃不下了。
雲霜兒很喜歡喝酒,今天晚上她喝了兩大碗五穀液。
這讓葉風差點驚掉了下巴。
那可是大瓷碗啊,又不是南方人的小酒盅,也不是北方人的玻璃杯。
這種大瓷碗,裝滿了至少有一斤。
雖然雲霜兒兩碗都沒有裝滿,一碗也有八兩啊。
五穀液葉風上次喝過,就是山寨版的五糧液,山寨歸山寨,酒的度數在那擺著呢,都是高度白酒啊。
雲霜兒見葉風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她微微皺眉道:“你盯著我乾什麼?”
葉風道:“你真不是女酒鬼?”
吃飽喝足的雲霜兒,和很多姑娘一樣,開始翻臉不認人。
她冷冷的的道:“你什麼意思?”
“沒,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你好厲害,兩大碗五穀液,我喝完肯定要睡一整天。你臉蛋隻是有點發紅,你如果想睡覺,我可以收留你,我屋裡有張大床哦,可結實了!”葉風露出猥瑣又期待的笑容。
“無恥之徒!”
雲霜兒站起身來,抓起靠在躺椅邊的寒汐神劍,禦空飛走了。
葉風抱著吃了大半的半個西瓜,叫道:“我好心收留你在這裡過夜,你還說我無恥!以後你彆來蹭夜宵了!”
剛坐下準備進行清盤掃尾工作,便看到了先前落荒而逃的綠毛小獸。
這一次綠毛小獸並沒有嘲笑葉風,兩隻後爪蹲坐著,那雙卡姿蘭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葉風麵前竹桌上的叫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