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許開才看到,葉風臉上還有淤青痕跡。
他已經來此十天了,十天前被揍的傷痕,應該早已經痊愈了才對。
此刻葉風身上還有淡淡傷害,應該是四五天前留下,看來玉龍上人所言不虛,五天前上官嵐還真過來了。
許開指著那片被砍伐的綠鬆竹,道:“這都是你乾的?”
葉風早已經知道這些綠鬆竹是寶貝。
砍已經砍了,人證物證均在,自己也不好狡辯。
他尷尬的撓撓頭,道:“我前段時間剛到此處時,發現那些竹子快死了,我就砍了做成了竹舍。”“你小子好大的膽子!掌門師伯罰你過來守陵,你倒好,砍了這麼多祖地裡的綠鬆竹搭建房舍!你死定了!”
葉風聳聳肩,道:“什麼叫我死定了?掌門師伯可沒說,不讓我砍竹子。還有,咱們雲海宗那條門規規定,不能砍這裡的竹子蓋房子?”
許開被葉風懟的無言以對。
門規裡好像還真沒有這一條。
之所以沒有明文規定,是因為誰都不曾想到,會有哪個雲海宗的弟子如此膽肥,連祖師們安寢之地都敢破壞!
“此事以後會懲處你的,我今天過來,是想問問你,五天前的夜晚,雲羽師叔的門下弟子上官嵐是不是來到這裡,並且對你動手了?”
“額?這事兒你們也知道了?”
“真有此事?你身上的傷也是那晚造成的?”
“是啊,不過我已經原諒上官師姐了,畢竟好男不跟女鬥嘛,何況,那晚在風靈居,我確實吃了她不少豆腐!男人嘛,敢做就要敢當啦!”
許開冷哼道:“你原諒她,你師父玉龍師叔可沒原諒,現在玉龍師伯已經將此事鬨到了戒律院,說上官師姐找你尋仇,將你打成重傷,還說一定要你死。”
“啊?”
葉風吃驚的道:“師父去戒律院告狀了?”
“是啊。我就是奉命來確認此事,師父與玉龍師叔還在戒律院等著呢,我先回去了!”
許開在此不敢多待,立刻禦空飛走了。
忽然,葉風感覺哪裡不對勁。
跳腳叫道:“我真的原諒上官師姐啦!還有啊,我的傷不是上官師姐打的!彆整岔劈了!”
許開已經飛遠,並沒有聽到葉風的叫喊。
葉風又抓了抓腦袋,喃喃的道:“這叫什麼事兒。”
轉頭便看到了守祠老人。
他立刻跑了過去。
來到守祠老人麵前,很誇張的彎腰九十度,道:“老前輩早啊!”
守祠老人道:“桃花運變成桃花劫,你小子夠可以的啊。”
葉風嘿嘿笑道:“沒事沒事,我無所謂啊,前輩,我已經準備好了,不知前輩是否有空……”
守祠老人看了看天色,已經晌午了。
便道:“你隨我過來吧。”
二人來到祠堂門口那口巨大的青銅鼎前。
守祠老人讓葉風將紫青神劍拔出來。
葉風依言照做。
神劍在手,老人的氣勢瞬間發生了改變。
他沙啞的道:“昨天我和你說過,你的這柄劍很特殊性,是罕見的雷電屬性,不過雷電力量被一道強大的禁製封住了,你的修為太低,無法破掉封印,所以你隻能催動青色劍芒。
想要破掉這層封印禁製,以你的修為遠遠不夠。不過你有一個優勢,那就是此劍劍靈已經認你為主。
葉小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鮮血是不是滴在此劍之上了?”
葉風趕緊點頭,道:“前輩真是高人啊,那天我剛從劍塚得到此劍,見此劍都是鐵鏽,就找塊磨刀石,在磨劍的過程中,我的手不小心被這破劍劃傷了,流了好多血。
然後我就忽然感覺到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在撕扯我的肌,又像是靈魂被放在火焰上炙烤似得,那種痛苦真的令人受不了,然後我就被疼昏了,以為自己死了。
沒想到我醒來之後感覺渾身又不疼了,對這柄破劍的控製也忽然熟練了許多。
怎麼說呢,這柄破劍就像是成為了我身體的一部分,我可以隨心所欲的駕馭它。”
這些都是葉風胡謅的。
那天明明是他自己主動割破手指,與神劍完成了滴血認主的儀式。
可是,如果這麼說的話,那麼葉風就沒有辦法解釋,為什麼劍塚有那麼多柄劍,他為什麼偏偏選擇這一柄。
也無法解釋,為什麼他知道此劍是血煉神兵,需要滴血認主。
到時肯定會將葉浮遊牽扯出來。
所以葉風隻好撒了一個小小的謊言。
得益於他生平看過無數影視劇,雖非科班出身,這演技還是杠杠的,秒殺一群小鮮肉。
起碼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守祠老人,竟然看出葉風是在晃點他。
守祠老人緩緩的點頭,道:“這就對了,隻是沒想到,此劍的劍靈如此強大,竟然認你為主。葉小子,這可你是莫大的機緣。”
葉風撓了撓頭,道:“這也叫機緣嗎?”
“這如果不叫機緣,那天下就沒有機緣了,小子,此劍足以瘋魔天下,但前提是,你得學會駕馭它,而不是讓它駕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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