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巨大的馬兒在在那荒無人煙的草原上行走著。
馬背上斜坐著一位身著深藍色粗布麻衣皮膚黝黑的青年。
這青年正是嶽芽。
嶽芽她把腳上的布鞋當成了鞋拖,掛在腳尖,懶散的翹著二郎腿,一隻手臂斜倚著馬鞍,另一隻手裡攥著自己的手劄,在低頭思考著什麼,時不時還打個哈欠。
馬兒帶著嶽芽一直向北方前行,已經走了很久。
嶽芽自己本身對時間沒什麼觀念,不會特意去關注時間,早就不知走了多少天。
她從來沒有讓馬兒快跑,每天都是以馬兒正常行走的速度前行。
馬兒體力很足,吃的多的問題,在嶽芽這兒,根本算不上問題。
儲物袋裡多放些新鮮的草料,就可以解決。
馬兒背脊寬闊,它儘量平穩走路,以免顛到背上的人兒。
即使這樣,跨騎在它背上的嶽芽,也十分難受,大胯被劈的生疼。
嶽芽內心吐槽身下的大馬確實不適合騎行。
之後,嶽芽就改為斜坐在馬兒背上。
還真彆說,改了坐姿的嶽芽,覺得這樣還很舒服。
馬兒走路平穩,幾乎沒什麼顛簸感,無聊的她開始在馬背上,研究起了自己手劄上隨手記下的一些奇思妙想。
日落而休,日出而行。
在某一天裡,靈獸袋裡沉睡著的阿雪終於有了動靜。
嶽芽神識探了進去,裡麵的場景驚的她後背出了一層薄汗,差點把腳上的鞋甩掉。
阿雪正迷迷糊糊的起身,甩著她因為睡了太久而發脹的腦袋。
阿雪此次一直把自己團成了個球睡著,如今起身,這才露出身下藏著的東西。
那東西嶽芽見過,正是白素素洞府裡的那顆蛋。
嶽芽趕緊坐直了身體,意念一動,把阿雪從靈獸袋掏了出來,雙手緊緊掐著它搖晃。
“你怎麼把白素素的孩子帶出來了!你怎麼能把人家孩子偷著帶出來!”
阿雪被晃得腦袋發暈,眼神渙散,腦袋無力的向後仰著,仿佛下一秒它的靈魂就會從它那微張的小嘴裡飄出來。
嶽芽見狀趕緊給它嘴裡塞了顆丹藥。
阿雪吧唧吧唧嘴,眼神恢複了清明,迅速起身,把嘴裡的丹藥吞吐腹中。
生怕嶽芽從她的嘴裡把丹藥摳出來似的。
“嗬。”阿雪一係列的動作,把嶽芽給氣樂了。
單手捏著阿雪的後頸,把它提溜了起來,讓它的視線與自己對視。
“那個蛋,怎麼回事?”
“嚶嚶……”阿雪前爪緊緊抓著自己的皮毛,嚶嚀兩聲。
嶽芽為了方便與阿雪溝通,在她築基以後就與阿雪簽訂了平等契約。
阿雪神識較弱,像跟白素素那樣傳輸記憶畫麵,學習知識,及語言暫時還無法做到。
嶽芽不喜歡將它束縛在自己身邊,所以才簽了個平等契約,以後及時解除契約也很方便,不會對雙方造成任何危害。
嶽芽聽懂了阿雪的嚶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