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魚在空中一個擺尾,速度那是越來越快,馬上就要追上全力奔跑的白戰。
嶽芽雙手緊緊握住鐵鍋的把手,掐準時機狠狠地衝著那魚拍了過去。
本想故技重施,再次把魚拍飛。誰承想,那魚的力道要比剛剛大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手中那還沒煮過飯的鍋直接與鍋把分離,飛出去了老遠。那魚直接撞到了嶽芽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由於那魚的衝擊力太大,導致嶽芽直接從奔跑的馬背上摔了下去,濺起了一地的灰塵。
還不等嶽芽反應,周身就被一個神秘的血紅色的陣法套在了中間。
被魚咬出血的傷口,飛出了一滴血珠。同時還狠狠咬著嶽芽肩膀的魚,他的眉心飛出了一滴發著淡藍色熒光的液體。
兩滴液體,一紅一藍一同飛向那籠罩在頭頂的陣法,完成了陣法中的那最後的一筆。
那條魚終於是鬆開咬在嶽芽左肩上的嘴,滿意的看向半空。
陣法已成,圓形的陣法上麵繪畫著古老的符文,嶽芽根本看不懂上麵到底寫了什麼。
陣法慢慢變成了雙層,分離成了兩個一紅一藍的陣法,紅色的慢慢縮小飛入了那條魚的眉間。
另一個藍色的則是縮小後飛向了嶽芽肩膀處的傷口。
陣法沒入嶽芽那血淋淋的傷口後,汩汩流血的傷口瞬間就被止住不再出血了。之後竟然慢慢的開始愈合,直至最後消失不見。
這還沒完,愈合的傷口處,緩緩的浮現出了縮小版深藍色圖案。像是嶽芽在左肩上紋的一個神秘的圖騰。
小溪邊。
一個掉了鍋把兒還癟了一大塊的鐵鍋被裝滿了水。一條尾巴快爛掉了的魚,歡快的在裡麵擺動著身體。
嶽芽鬱悶的蹲在一邊,手裡拿著不知從哪裡隨手薅的一根草棍兒,時不時的戳一下那條魚。
剛剛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快,從這魚追上嶽芽把她從馬背上撞下來到與這魚簽訂了契約一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兒。
待嶽芽反應過來時,那陣法已成,並且沒入了自己的身體。
自那陣法沒入身體後,嶽芽明顯感覺自己與這條魚多了什麼羈絆,也明白了那到底是什麼陣法。
那是‘血契’的陣法圖。
沒錯。她與這條魚就這麼草率的簽訂了血契。
據說血契是契約裡最高級,也是最古老的一種。簽訂了血契的雙方就是把生命交於了對方。一方死亡,另一方過不了多久也會一命嗚呼。現在修仙界已經幾乎要把這個契約淘汰掉了。畢竟修仙界的修者都是為了大道,飛升天界。這種一人死亡一人跟著狗帶的契約屬實是太過雞肋。隻有那些戀愛腦上頭的雙修道侶才會簽訂這種契約。
嶽芽一邊戳著鍋裡的魚,一邊在腦海裡翻出有關血契的所有知識。這些都是她待在藏書閣裡的時候偶然看到的。
“哎”嶽芽歎了口氣“你為什麼非要賴上我呢?”
這魚仿佛聽不懂嶽芽的話一樣,還在奮力扭著身體,躲避著嶽芽戳向他的草棍兒。
‘叮鈴~~~!’
通訊靈玉又一次響了起來。嶽芽把通訊靈玉從儲物袋裡召出一看。是第五殤打來的語音。
嶽芽深呼吸,調整了一下自己鬱悶的心情,接起了第五殤的語音通話。
“你還好嗎?是遇到什麼事了嗎?有沒有危險?”第五殤焦急的聲音從通訊靈玉裡傳了出來。
“沒事。我很好。隻是遇見了一些小麻煩。”嶽芽淡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