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在老者兩側的人，焦急上前想攙扶老者，卻被老者抬手製止了。
老者抹了抹嘴上的血，又把頭高高仰起。臉上洋溢出了滿意的笑。
他原本的像是盛滿了繁星的夜空一樣的眼睛此時已經渾濁不堪。
“老祖。你這是何必呢？”服侍老者的其中一人不解的問道。
“以吾之命，與天博弈。為無數個後輩換取另一條路，此乃吾之幸也。”
鮫人上半身趴在剛剛嶽芽踹他入水的那矮崖邊，呆呆地注視著早已看不嶽芽身影的方向。
“少主啊！！！”
鐘老突兀的出現在不遠處，滑跪到鮫人跟前，挺大歲數的人竟然哭了。
“您那魂牌突然就碎了！族裡都炸鍋，全亂套了！嗚嗚嗚！”
鮫人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鐘老一個，依舊注視著嶽芽離開的方向。
“鐘老。”
“少主。有什麼吩咐。您說。”鐘老一邊抹淚一邊抽抽搭搭的說著。
“我長得不好看嗎？”
“啊？”
鐘老被鮫人這突然的問題整的一愣，好在他腦子轉的快，很快就反應過來。
“我們少主，論容貌那絕對是這個。”鐘老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沒有人能與少主媲（此處省略無數讚美的詞彙）”
“可她為什麼無動於衷呢？”
鮫人有些挫敗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隨後他很快打起了精神，又重新化為人形，身上也終於穿了一件比較正經的衣服。
“族裡什麼情況？”
“嗐~~~！”鐘老一臉的鄙夷。
“您那幾個叔伯家的兄弟，鬨到家主那裡去了。搶著要給家主養老送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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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嗬。”鮫人冷笑連連。
“都誰知道我還活著？”
“少主放心，除了老夫跟黎尊者以外沒人知道。就連家主老夫都沒有告訴。”鐘老恭敬的回答。
“很好。”鮫人一臉的邪笑，哪裡還有與嶽芽相處時的傻白甜的樣兒。
“就讓他們先亂著吧。這百年的斷尾之痛，也是時候該清算一下了。”
“是。”
心情好的時候，逛街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以往嶽芽每次來中門附近的坊市都是帶有明確的目的。
缺少的東西嶽芽會直奔所需要物品的攤位，買完就走。
今天卻有心情在坊市裡閒逛起來。
白雪站在她的肩頭，左聞聞右嗅嗅的，水汪汪的黑眼睛裡充滿了探索欲。
白靈把腦袋貼得在嶽芽的頭頂，也在偷偷觀望著。
嶽芽被白雪的小樣子給迷得不要不要的。
一把把它從肩膀上抱下來，猛吸了兩口，又狠狠地揉搓了一番，才把它又放回了肩膀。
白雪被自家主人揉搓的渾身都軟了，根本站不起來，索性掛在了嶽芽肩膀上。
嶽芽滿意的扶了扶它，以免它從自己肩膀滑下去。
白靈尾巴勾住嶽芽的木簪，把小腦袋湊到白雪跟前，好奇的打量著它。
嶽芽伸出大拇手指跟食指捏了捏白靈的兩腮，它那小小的嘴巴被嶽芽捏的微微變了變形狀。
“噗！”
嶽芽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看看有什麼需要的告訴我。”
“今天的消費由嶽公子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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