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在北洲遇見我的妻。
她跟你一樣,不會看我到我的容貌就會露出那種貪婪地眼神。
有的隻是最開始的驚豔,轉瞬間就會恢複正常。”
司初似是想起了與自己妻子共處的幸福日子,嘴角掛上了最柔和的微笑。
他的麵容依舊溫潤好看,頭發卻已經變為灰白色。
嶽芽默默聽著司初的講述,此時她已經恢複成了年輕的樣子。
可司初身上的生機還在源源不斷的流逝,其中一部分還在湧向嶽芽。
她不知道如何停下,隻能被動的吸收著。
端雲嵐眉頭緊皺的聽著司初的故事,似是陷在其中,心情沉重的讓她提不起一點的笑意。
“與她結合是我強求來的。”
“我一直在想,她要是沒遇見我,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
嶽芽是一個好的聆聽者,她默默聆聽著司初的敘述,絲毫沒有插嘴打斷他。
“我妻子她是一個世家的庶出,在家族裡並不受寵。”
“她被她哪個家的嫡出姐姐從小欺負到大。成就了她表麵唯唯諾諾,實則是個心黑手恨的主兒。
我最開始也是在一個小秘境裡不小心撞破了她真實的性子。
最開始隻是覺得這人挺有意思,就一直有意無意的跟在後麵,看她暗地裡如何報複欺負她的嫡姐。
可越到後來,我這感情就不受控製的開始傾慕於她。
她本已做好了一輩子鐵石心腸,孤獨終老的準備,最終還是被我給感動,與我結成了真夫妻。
可她身體因為幼年的時候受了不少暗傷,留下了隱疾,修煉到築基後期以後就再無進展。
這些也不算什麼,延壽丹就能解決這問題。
我接了不少散修可以完成的懸賞任務。
本以為一切都在變好,我妻子卻瘋了。
我記得那是我昨晚一個懸賞金額很高的任務,懷裡揣著剛焐熱的靈石興衝衝的跑回了我們居住的小家。
小家裡變得一團亂。
我慌忙跑進院子裡四下尋找,最終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她。
許是她有預感自己要發瘋,她提前用捆仙繩把自己困了起來。
我尋了許許多多的醫修都無法查出她為何變成癡傻。”
司初看著嶽芽說
“你來猜猜,我的妻子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那樣?”
嶽芽皺眉思考什麼原因會出現這種情況。
“是不是受到神識攻擊,才變成這樣的。”
端雲嵐在一旁積極發言,可惜司初聽不見她的聲音。
嶽芽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轉述她的話給司初聽。
端雲嵐被嶽芽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虛,她用食指扣了扣臉說:
“嘿嘿。我那個世界的小說一般都是這個設定嘛。”
嶽芽懶得理他,把視線從端雲嵐的身上收了回來,又重新看向司初,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猜不出來。
司初見嶽芽沒有回答上來也沒惱,他笑著把視線看向了已經涼透了的誇洛讓。
他的嘴角依舊是帶著溫和的笑容,看著屍體的眼神卻冰寒無比。
嶽芽感覺要是真的有眼睛能射刀子的這種技能,那涼了的誇洛讓已經被司初紮成刺蝟了。
端雲嵐看看司初,又看看誇洛讓的屍體。
“靠!”她應該是想到了什麼,氣的咬牙切齒。
“因為他?”嶽芽語氣依舊平平淡淡。
但就是因為這平和的聲音,拉回了司初憤怒到極致的理智。
“哈~~~!”司初猛吸一口氣後又重重的吐出。
“我妻子有了孩子。
那時正趕著我出去做任務,並不知道這個消息。
還是因為找醫修治療她的腦疾時,醫修發現並告訴我的。
那個醫修告訴我,以我妻子現在這種狀態不適合孕育子嗣。
我雖說舍不得,但也不得不先保全妻子的性命。
可打胎藥準備好後,她卻怎麼都不肯吃。
無論我是混進飯菜裡,還是強行讓她服下都不行。
又一次逼急了,她直接偷偷跑了,我廢了好大勁才重新找到她。
找到她的時候她窩在一個狗洞裡,手護著自己的肚子,睡著的她嘴裡還在不停呢喃著,寶寶彆怕。”
“沒辦法,妻子她執意要保下肚子裡的孩子,為了不刺激他我也隻好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