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無邊的黑暗終於是被黎明的曙光給驅散。
嶽芽默默的坐在小溪邊聽端雲嵐講述著她所看到的。
端雲嵐重點描述了阿比旦是怎麼虐殺那位大師兄的。
就連阿比旦砍了多少刀,第多少刀的時候刀上掛著怎樣的一塊碎肉,崩起幾個血點子都說了出來。
講的那叫一個細致,嶽芽腦袋裡已經開始自動生成畫麵了。
“你是說那個池釗也在現場?”她趕緊打斷了端雲嵐的細致描述。
“嗯。”端雲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而且還成了阿比旦的奴隸,靈魂上被刻下了印記的。”
嶽芽眉毛皺的死緊。
“我猜應該是給咱們送貨的路上點背碰上了吧。”端雲嵐猜測。
嶽芽覺得端雲嵐猜測的應該八九不離十,心情有些複雜。
“唉~~~”端雲嵐歎息。
“可惜咱們得一百來塊的中品靈石了。”
嶽芽雖說有些心疼,但一想到那人是為了給自己送東西才卷入的紛爭就心疼不起來了。
“靈石是小事兒,要是那人要因給我送東西而喪了命”
“好在那阿比旦並沒有殺他。
靈石沒了就沒了吧。”
嶽芽說完,重重的吐出了一口心中的鬱氣。
端雲嵐也歎了口氣,認命的接受了靈石打水漂了這件事情。
就在這時,嶽芽感覺腳底有什麼東西在動。
她趕緊挪開腳。
就見剛剛她踩的位置的土開始往外鼓著小土包。
嶽芽右手拂過左臂,匕首紋身瞬間化作實物被她握在了手中。
此時她精神緊繃,盯著越來越大的土包。
端雲嵐跪在地上以一個滑稽的姿勢將腦袋插進了土裡。
“嗯?”撅著屁股發出疑惑的聲音。
“什麼情況?”嶽芽握著匕首,做攻擊裝。
端雲嵐把插進土裡的腦袋從土裡拔了出來,一臉懵逼的看著嶽芽。
“倉鼠?”
“啥?”
“是倉鼠。”
沒等嶽芽理解端雲嵐的意思,鼓起的小土包上伸出了一個毛茸茸的老鼠腦袋。
這金毛倉鼠左邊嗅嗅,右邊嗅嗅,最後鎖定了嶽芽的方向,艱難的扒了著自己的四肢從小土包裡爬了出來。
它甩了甩身上的泥土,扭著自己圓潤的屁股,向嶽芽走去。
嶽芽收回了馬上就要刺出去的姿勢,但依舊防備著把匕首握在手裡。
這一身金毛的倉鼠應該是感覺到了嶽芽的防備,離著嶽芽還有兩步遠的位置停了下來。
金毛倉鼠鼻子一抽一抽的站了起來,應該是在確認嶽芽的氣味。
幾個呼吸以後,它應該是確定好了,從自己頰囊裡吐出了一卷比自己體型大出來兩倍的卷軸。
卷軸成暗棕色,中間還綁著與嶽芽手腕上一樣的契約繩。
嶽芽看了眼手上的契約繩指向的正是倉鼠吐出來的這個卷軸。
沒錯,這個正是嶽芽讓池釗代買的羊皮紙。
金毛倉鼠吐出羊皮紙後,不顧嶽芽的目光扭著圓潤的屁股走到了被它自己挖出來的洞口。
圓潤的身體明顯比洞口大多了,上半身進去了,兩隻短小的後腳,誣胡亂的蹬著。
嶽芽以為它卡在洞口了,正想上前幫忙。
可就在她上前兩步的時候,倉鼠擠了去。
嶽芽與端雲嵐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