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後山長老殿。
牧歌脊背挺的筆直跪在大殿中央。
‘啪!’
一個無形的巴掌直接抽在了牧歌的臉上,直接把他的頭扇的偏向了一邊。
許是力氣太大,牧歌的嘴角當時就被打破流了血。
鮮紅的血液直接順著嘴角流下,遮蓋住了他下巴上的小痣後又滴落在他青綠色的衣襟上。
牧歌麵無表情的用舌頭頂了頂被打的火辣辣的那邊臉,緩緩的把頭正了回來,用一雙無悲無喜的眼睛注視著前方。
“誰給你的膽子去動萬劍宗的弟子的?”
蒼老無比的老嫗聲在這空曠的大殿裡響起。
因為大殿裡空曠,還伴隨著回音,把本就刺耳難聽的聲音不知重複了多少遍後才停了下來。
牧歌聽著也不適的微微皺了下眉頭。
“弟子隻是看不慣萬劍宗的人來我們的地盤撒野,所以就自作主張給了一些小小的教”
‘啪!’
牧歌還沒把話說完,就又挨了一巴掌。
這巴掌更狠,直接將他抽倒在了地上。
“你還知道自作主張!”老嫗的聲音格外的憤怒,震得大殿裡的回音更加的響亮。
牧歌不禁吐出一口鮮血,就連耳朵也受不住開始緩緩的流出血來。
“那可是塵郎的徒子徒孫!你怎麼敢!你怎麼敢的!”
老嫗的聲音有些瘋癲,其中還夾雜著些許的慌張。
“你讓我飛升以後怎麼麵對塵郎!!”
牧歌依舊麵無表情爬了起來,用袖子抹掉了嘴角的血跡,重重的將腦袋磕在了地上。
“弟子知錯。請太上長老恕罪。”
一個布滿褶皺的手陡然出現,一把薅住牧歌的頭發,將他抵在地麵的頭給提了起來。
這人正是牧歌口中的太上長老,也是這蒼老聲音的主人。
這太上長老的臉上滿是溝壑,蒼老的不像樣子。
本該是一張慈愛的老人模樣,卻被那一雙渾濁、陰狠而又瘋狂的眼神破壞的一乾二淨。
她佝僂著背,灰白的頭發散亂。
讓人打眼看上去,就會覺得這人不正常,像是剛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患者。
太上長老用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牧歌略微被打腫了的臉。
牧歌則是無知無覺,沒有絲毫的躲避,任憑著太上長老的揉搓。
他本就生的漂亮,外加這紅腫的臉頰與嘴角未被擦掉的血漬。
妥妥的是那戰損美男風。
可惜
此時並沒有人欣賞他的美貌。
太上長老一隻手用力薅著牧歌的頭發。
另一隻手狠狠掐住了牧歌的下巴,那又黑又長的指甲,毫不憐惜的扣進了他肉裡。
鮮紅的血珠順著那隻蒼老的手滑落而下。
“以後你要是在對萬劍宗的人出手,彆叫我不講情麵把你扔回那肉池,繼續當那家夥的肉奴!”太上長老咬牙切齒的說道。
一直麵無表情的牧歌,聽到太上長老的威脅,還是動容了。
他的瞳孔縮了縮,身體也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是!弟子謹記於心。”
太上長老滿意的把扣進牧歌下巴裡的指甲拔了出來,並在他的衣服上抹掉了手上的血。
“對了,我叫找的人符合條件的人找到了嗎?”
牧歌斂眸,嶽芽的身影從他的腦海裡一閃而過。
“回長老,這次雖然被拉入幻夢的人很多,但隻有”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隻有兩個男人在短時間內破了我的幻夢。”
牧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隱藏掉了嶽芽,總之就是不想說。
“男人?那怎麼行!”太上長老麵露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