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裝修風格大氣的宮殿裡。
一位身材挺拔,氣質文雅的玉麵先生,圈著本書,端坐在上方滔滔不絕的講著什麼。
夏季的蟬鳴,加上那先生的話語,彙聚成了一曲絕佳的助眠小調。
不到十二歲的端雲嵐盤腿坐在書案前杵著額頭打著瞌睡。
她的腿還被一個三歲的小男娃當做枕頭枕著。
小男孩睡得跟死豬一樣,也不知是夢到了什麼,嘴角還留下了可疑的液體,陰濕了小端雲嵐那看上去就很貴的衣衫。
先生放下了手中的書籍看到了神遊天外的兩人一點也不惱。
反而寵溺的勾了勾嘴角。
他輕輕用中指在自己的茶杯裡沾了一下後屈指一彈。
那滴茶水直接命中了端雲嵐的眉心。
端雲嵐如那驚弓之鳥一般迅速的站了起來,但腦袋裡還是懵懵的。
‘咚!’
小男孩枕著的腿陡然被抽走,這就導致他的頭直接磕在了木地板上,發出了沉悶的一聲。
小男兒很乖,儘管如此也沒有哭。
隻是紅著眼眶緊緊拽著端雲嵐的衣擺。
“老老師對不起”
端雲嵐心虛的低下了了頭。
“無礙。把這本書謄抄兩遍,明天為師檢查。”
端雲嵐不服氣的低頭看了眼書案上的那本帝王論。
“老師。”端雲嵐最終還是不解的開口。
“講。”
“我不明白,我一個公主為什麼要學這些?這不是我弟弟該學的嗎?”
玉麵先生笑的一臉的溫和。
“你弟弟還太小,等他長大了,為師在重新教,你先學著。”
“哦。”端雲嵐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還不是因為我在偶然間發動了的帝言令,煩死了!”
端雲嵐聲音雖小,但不妨先生耳力極好。
“你這麼說也沒錯。”
端雲嵐抬頭用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先生。
“老師,帝言令到底是什麼啊?”
“啊,帝言令啊!那是端雲一族特有的血脈傳承。如今血脈稀薄,能覺醒技能的可是少之又少。
一言一語間即可在對方的意識裡種下絕度服從的命令。”
小端雲嵐重新坐了回去,並且熟練的把小男孩撈進了懷裡摟著。
“這不就跟給人洗腦一樣嘛。”
玉麵先生沒聽過洗腦這個詞彙,但也差不多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差不多吧。據說端雲的初代老祖一言,可是能命令天地間所有的生靈為其所用。”
“額。這麼逆天嗎?”端雲嵐的小臉上滿是震驚。
玉麵先生遙望的虛空似是在回憶著什麼。
“是啊。很逆天的。”
廢棄古樓下方洞穴。
棺材裡那粘稠的萬年靈髓,還在源源不斷地蓄積。
用不了多久,就要把躺在裡麵的嶽芽徹底淹沒。
洞穴內寂靜無聲。
然而,嶽芽的識海內並非如此。
也不知那端雲嵐用了什麼本事。
她像是為了嶽芽下了一道‘都得死’的指令一般。
不管不顧的衝向了盤腿調息的竇德思。
那竇德思一時不察,嶽芽就如野獸一般從她的身上撕扯下來一塊,三兩口吞入了腹中。
疼的竇德思的美麗容貌變得異常扭曲。
嶽芽緊緊的攀在她的身上,凶狠的撕扯。
竇德思哪裡受得了這等氣。
屈指直接扣進了嶽芽的神識化身裡。
趁著嶽芽疼痛有所鬆懈,一把將其扯了下來,重重的扔了出去。
隻知進攻的嶽芽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作勢又要攻上來。
“哼!區區蚍蜉還想撼樹!”
竇德思滿臉的不屑的看著嶽芽,就像俯視螻蟻一般。
可就是這螻蟻,從她的神識上撕下了一塊又一塊。
高傲如竇德思,即使麵前這位在她心裡是個螻蟻,幾次傷了她,讓她的尊嚴的到了傷害。
那便留她不得。
竇德思輕輕一揮手。
嶽芽就被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她舔了舔嘴唇,緩步走向了嶽芽。
此時嶽芽的神識化身已經有了她十五歲左右的樣子。
竇德思輕撫了嶽芽那張已經有些長開了的臉。
“彆掙紮了。乖乖成為我的一部分吧!”
說完。
竇德思的神識上出現了一股讓人無法反抗的吸力,作勢就要把嶽芽吸收殆儘。
‘哢嚓!’
‘哢嚓!’
識海猶如炸裂的玻璃一樣發出脆響。
與此同時,還伴隨著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眼看著嶽芽的識海就要徹底碎裂,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