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藥藥睜著大大的眼睛懵懂的看著嶽芽。
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有些事情,他還不能夠理解。
“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
嶽芽蹲下來,捏了捏黃藥藥的臉蛋。
“小孩兒,姐姐我打算離開這裡了。”
黃藥藥趕緊抓住嶽芽的衣角,眼淚汪汪的看著嶽芽。
“姐姐要去哪裡?這裡不好嗎?”
“這裡很好。”
嶽芽起身眺望著城中忙碌的人們。
“隻是不適合我罷了。”
“那姐姐帶藥藥一起離開好不好。藥藥保證聽姐姐的話。”
嶽芽搖了搖頭,並未答應。
嶽芽還是走了。
給黃藥藥塞了一瓶低階的補靈丹後,毫不猶豫從黃藥藥眼前消失不見。
惹得黃藥藥手裡抓著丹藥瓶子哭嚎的撕心裂肺。
正在巧巡視到此的方鐸聽見了黃藥藥的哭聲,趕緊尋著哭聲找上了城牆。
他本想伸手把黃藥藥抱在懷裡哄,但他也聽說這黃藥藥曾經把鼻涕抹在毒門門主衣襟上的事跡。
所以又把伸出去一半的手收了回來。
他知道黃藥藥平時最是皮實,要不是因為遇真委屈的事情,那是絕對不會哭的主兒。
“藥藥藥啊。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告訴小叔叔,小叔叔給你評理去。”
黃藥藥直接拉住了方鐸的袖子。
“姐姐姐走了!嗚哇哇哇!”
“姐姐?你哪來的姐姐?”方鐸用另一隻手撓了撓腦袋。
“就嗝就可漂亮可厲害的姐姐哇哇哇!!!”
黃藥藥哭的直打嗝,抬手用袖子抹了把臉繼續哭嚎。
方鐸在黃藥藥抬胳膊的時候,看到了黃藥藥手中緊緊抓著的丹藥瓶子。
看到丹藥瓶子後,方鐸瞳孔猛地一縮,緊緊抓住了黃藥藥拿著丹藥瓶的手腕。
“這個哪裡來的?”
黃藥藥,看著瞪著牛眼睛質問自己的方鐸,以為他要搶自己手裡的東西。
拚命掙紮,又是踢又是打的想要掙脫。
可小孩子的力氣哪裡掙脫的了一個成年男人。
更何況是一個鍛過體的煉氣期修士。
“這是姐姐給我的,不準你搶!”
黃藥藥狠狠地咬在方鐸的胳膊上。
“嘶~~~”
方鐸吃痛,鬆開了桎梏著黃藥藥的手。
他甩了甩被黃藥藥咬出血的手,無奈的看了眼黃藥藥的跑走的背影,並沒有追上去的意思。
他想他知道黃藥藥口中的姐姐是誰了。
因為他也有與黃藥藥一模一樣的丹藥瓶。
方鐸從懷裡把一直帶在身上的丹藥瓶子拿了出來。
這是半年前,將整個朝陽城帶到此地,朝陽城一直供奉的神明離開時,他手裡突然間多出來的東西。
這是聲稱自己名叫‘月白’的神明送給他提升修為的丹藥。
這東西對他來說可是寶貝。
即使在修仙界,他都買不起的東西。
所以他總覺得放哪裡都不合適,最後決定在衣服的內襯縫了布兜,之後一直把丹藥帶在身上。
就連洗澡的時候都得擺在眼前看著,不讓其離開自己的視線一秒。
微風拂過麵頰,帶了不遠處泥土的芬芳。
低沉笛音悠悠的響起,悠揚的曲調不知為何讓方鐸熱淚盈眶。
他抬頭四處尋找著笛聲的來處,卻無法辨認出笛聲的方向。
“原來
你一直都在啊。”
嶽芽側著坐在高大的黑馬背上,吹響了當年離開驅逐之地吹過的曲調。
她腳上的鞋子依舊是不好好穿,堪堪掛在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