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劍宗宗主何長海,踉蹌的上前幾步,‘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在場的大多數人,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心中唏噓不已。
紛紛歎氣,惋惜,沒有人注意到此人低垂著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殺意。
下一瞬。
何長海身上的氣勢陡然暴增,靈氣化刃,頃刻間攻向嶽芽。
煉虛期的威壓壓得離著最近的嶽芽動彈不得。
當然,她也並沒有想要動的意思,但旁人並不知曉。
就在何長海殺意外露的那一刻,一直綴在隊伍末尾的莫非然動了。
那一旁的書堆裡埋著的‘人’,感知到了嶽芽的危險,瞬間睜開了眼睛。
兩道不輸於何長海的威壓兜頭對他壓下,使他的攻擊弱了幾分。
待其他人反應過來時。
一道身著玄袍,麵上被眼尾的帶有一抹紅色麵具的身影,早就護在了嶽芽麵前,輕輕鬆鬆將那即將要刺穿嶽芽眉心的,靈氣劍刃擋了下來。
充當嶽芽靠背的白雪,此時已經全身炸毛,呲著牙弓起了身子,惡狠狠的盯著攻擊嶽芽的何長海。
而那莫非然則是晚了一步,見玉台上的倩影已經被護的很好,招式一轉直接攻向了何長海。
本就強弩之末,靠著燃燒壽元短暫攻向嶽芽的何長海哪裡受得了莫非然的全力一擊。
直接被擊飛出去老遠,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吐著血。
在場的其他宗主們腦門上頓時冒出一陣冷汗。
其中屬遲孤最為嚴重。
即使他心中已然明了,仍舊不敢相信的問了句廢話。
“何宗主!你這是寓意何為啊?”
“哈哈哈哈!!”
何長海一邊吐著血一邊笑的瘋魔。
原本潔白整齊的牙齒全部被血染紅,看著格外的可怖。
“遲孤老兒!咳咳!”
他踉蹌的支起身子,咳出一口血沫,囂張的吐在了一旁。
“你問仙宗的氣運可真是好啊!沒了個任長生,又冒出一個月白!”何長海艱難的喘著氣,渾濁的雙眼裡盛滿了妒火。
“所以你千方百計的哄大家來,就是想殺了月白靈尊?”
禦獸宗的女宗主姚九安腦子轉的最快,率先把此次強闖碧瑩山的事情推到了萬劍宗的宗主身上。
在場的各位哪個不是人精,明白了姚九安的意圖,也開始三三兩兩的附和,指責起何長海來。
“何宗主!你可是滋生了心魔?”
“是啊?您可莫要著像了。”
“”
“”
原本安靜的月玄居裡,此刻卻是熱鬨極了。
眾人們對何長海開啟了批鬥大會。
此時嶽芽剛把炸了毛的白雪安撫好。
一抬眼,發現自己依舊被那一身玄袍的傀儡擋在身後護的嚴嚴實實。
她拿著煙杆,輕輕撥了一下擋在自己麵前的傀儡。
身著玄色衣袍的傀儡感受到了腰間的力道,垂眸看了眼抵在自己腰間的煙杆子。
麵具後麵的那隻被金色填滿的眼睛微微動了一下。
隨後動作略微有些僵硬的隨著腰間輕微的力道,側過身子為身後的人讓出視線。
一直警惕著其他宗主的莫非然,感受動作比自己還快的玄袍人有所動作,不由得轉頭多看了他一眼,心中不由微動。
讓他清楚的發現,此人並不是個活人。而是一個沒有生命的傀儡。
孟子川毫不在意宗主們的相互推卸。
而是一臉擔心的看向嶽芽,此時局麵有些亂。
嶽芽又被兩個修為厲害的人護著,暫時過不去。
【可有受傷?】
孟子川躲在鬨劇後麵給嶽芽神識傳音。
嶽芽饒有興致的看著宗主們的甩鍋大‘戲’,吸了一口醒魂煙才回應
【好著呢。】
孟子川看了眼站在嶽芽身側的玄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