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災的確是發生在歐斯亞大學。
宋悅笙遠遠便望見很多人。
站在門口的人和昨晚審訊的人穿著一樣的製服。
他們都是霍廷川的兵。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想看熱鬨的人和挖新聞的記者才不會把校門堵了,影響火警出動。
宋悅笙對著門口和升空的濃煙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從隻有學生才知道的秘密通道進了學校。
說起秘密通道,其實是因為歐斯亞大學招新生的第一年校規嚴格。
那時的學長為了出去放鬆,組建了挖地道小隊。
路線是從工程院一樓左側的雜物間到校外西側的小賣鋪的大榕樹下。
據說,當年的小賣鋪是一個老奶奶的店。
在校規大改之前,想離開學校出去玩兒的學生都會走這條秘密通道。
時至今日。
榕樹還是那棵榕樹。
小賣鋪早已變成了照相館。
宋悅笙趁無人注意,趕緊打開入口走了進去。
她從校內才真正注意到火災發生地是圖書館附近的校醫室。
宋悅笙悄聲混在了圖書館前的人群裡。
人群裡,議論聲此起彼伏,如同海浪般一浪接一浪地湧來。
“美院這兩年真是多災多難。”一個聲音帶著幾分無奈與歎息。
“我懷疑是美院得罪了人,才會專找這些主任老師報複。”另一個聲音壓低了嗓音,言語間滿是揣測與不安。
“秋曉不是一向對學生很好嗎?怎麼會有人能恨她恨到連死後也燒?”一個女學生的聲音帶著幾分不解與哀傷。
“不清楚。興許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宋悅笙心下一驚。
秋曉的遺體在校醫室?
就算霍廷川過去一周不在桑城,無人主持大局,但發生了命案,遺體不是應該送去警局的法醫室嗎?
為什麼要放在這裡?
“對了,我聽說美院的學生和老師這兩天都要被遣返回家。”
“那咱們呢?咱們也應該離開吧……”
宋悅笙聽了一會兒,便將目光望向校醫室。
隻見幾個校醫麵露愁容地在和軍官說什麼。
一隻白狗在幾人晃來晃去。
要麼是學校所養,要麼是……梁書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