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我隻是有點兒頭暈。”
宋悅笙摁著額頭,艱難地抬起腦袋看向楊清清。
楊清清不敢有任何耽擱,趕緊扶著宋悅笙去找楊念彙合。
她一邊走,一邊故意嚴厲地說話,以此讓宋悅笙保持清醒。
查到白天事的孫管家路過宋悅笙時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這個人類好像有些奇怪。
不過他沒把異常放在心上,徑直地朝坐在陽台旁邊的賀岫白走去。
孫管家將文件規矩地放在桌上。
“少爺,這就是白天晏禮主動搭話的兩個人類女子的信息,但不清楚他針對的是誰。”
賀岫白從宋悅笙身上收回視線。
他拿起文件,隨意地翻看起來:“自然是獵魔人。”
資料非常詳細。
與普通人類的經曆沒什麼區彆。
賀岫白冷笑一聲。
都說魅魔善於藏在人群,獵魔人不是更擅長麼。
楊清清一路上都在找話說,宋悅笙聽得腦殼疼。
她其實不喜歡生病受傷時有人吵鬨。
但她現在沒什麼精神,可能是剛才借力甩到陽台上碰到了腦袋,而且楊清清對原主這個朋友是真好,所以她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
楊清清和楊念住在十二樓。
兩人的房間挨著。
因為第一次看到獵魔人受傷,楊念罕見地表現出乖巧聽話,楊清清讓她拿什麼就拿什麼。
但在宋悅笙擦拭傷口時,楊念站了很遠,眼睛閉著,耳朵也捂得嚴嚴實實。
宋悅笙知道楊念害怕。
但身為獵魔人,不麵對當前的情況是萬萬不可能的。
不僅丟命,還會連累身邊的人。
於是,她借著和楊清清說話的時機敲打:“我把魅魔殺死後,一個女人突然把我往窗戶的方向大力地推開。雖然有我在明麵拉仇恨,但是清清,你和小念也要當心。”
“女人?”
楊清清十分詫異。
“他們對我們的意見這麼大嗎?平常排擠,在網上隨意編排也就算了,竟然在郵輪上搞起了殺心!”
宋悅笙捂著頭,小心翼翼地躺在沙發上。
她瞟了一眼楊念,繼續說道:“那個女人不見得看見了我殺魅魔,彆忘了還有郵輪遊戲。我們阻止魅魔殺人,郵輪遊戲卻不分人和魅魔。”
宋悅笙把胳膊搭在額頭上閉眼假寐。
她長舒一口氣:“清清,我太難受了,先休息半小時再和你聊以後怎麼辦。”
楊清清:“要不你到床上睡一會兒?”
宋悅笙抬了抬手:“不用。我躺著休息一會兒就好。”
楊清清見狀,直接把楊念拉到彆的房間。
隨著腳步聲遠去,宋悅笙終於得到了片刻的安靜。
身上的傷口不嚴重。
難受的是玻璃碎片劃傷臉和摔到陽台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