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行?”
“出宮?”
太皇太後張眸,似有不解,朱厚煒才多大,就算年齡再翻一番也沒到封王外放的時候啊,翻兩番還差不多,怎麼身體剛恢複又是封王又是離宮的,哪條都不合理啊。
這真的是他那個祖宗之法大於天的弘治孫兒的旨意?
“曾祖母,不知您老人家有什麼可告誡孫臣的嗎?”朱厚煒不敢去看太皇太後和張皇後的眼睛,期期艾艾的說道。
這兩可是後宮的兩座大山,一位是弘治皇帝一生唯一的摯愛,一位是弘治皇帝少年時最大的庇護人,經曆過土木堡的強大存在,在萬貴妃手下保全了小弘治,可以說沒有太皇太後就沒有弘治皇帝的皇位,弘治皇帝最敬愛的長輩,這兩人身為後輩的朱厚煒都得罪不起啊。
好在,老太太雖在後宮擁有莫大的身份地位,卻恪守大明後宮不得乾政的主旨,看了看朱厚煒稚嫩的臉,身處手握住了朱厚煒的手,作為曆經數朝的後宮第一人,太皇太後享儘了榮華,手部的保養也是極好的,全然不像一個老人,更像是一位中年貴婦的手。
但終究年華易老,握著朱厚煒小小的手,看著坐在自己懷裡歪著腦袋思索弟弟為什麼病剛好就能出去玩而自己卻要學一大堆所謂的規矩的小公主朱秀榮,太皇太後露出慈祥的笑臉。
“不懂為何煒兒你為何這麼小你父皇便要封王讓你出宮,但哀家想,你父子如此自有你父子的道理,哀家老啦,隻期盼你們好好的就好。”
是啊,她老啦,已經到了從心所欲的年紀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既然後輩們已經有了決定的道路,便讓他們自己走吧。
張皇後看著自己的兒子,想說點什麼。
她舍不得自己這苦命的兒子,雖身在皇家,卻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怎麼自己的丈夫如此狠心,不能讓孩兒在身邊多陪陪自己呢。
“煒兒”張皇後嘴唇張了張,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看著這一個兩個快eo了的樣子,朱厚煒蚌埠住了,怎麼開始感歎起歲月變遷了,我隻是出宮做瀟灑王爺了,不是死了啊
朱厚煒淚牛滿麵,這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啊,不應該是心疼兒子和曾孫的兩個長輩刨根問底最後各種不舍得自己的戲碼嗎,怎麼變成這樣了。
自己的老媽看上去倒是有話想說很舍不得自己的樣子,太皇太後倒是看得挺開,可這也看的太開了吧,為啥連生命都感慨上了啊,我也妹有說出去很危險要死外麵了吧。
還有自己那個小姐姐,坐在太皇太後眼睛瞪楞老大,那表情恨不得是要和我一起衝出去流浪天涯一樣
朱厚煒內心一萬匹始祖靈獸踐踏而過。
“那個兒臣隻是出宮養病,不是脫籠的鳥兒不回來了”朱厚煒打破了這個三四個人三四種情緒的怪異氛圍
“既然是你父皇的決定,母後便不好多說什麼,但皇兒你在外可要多注意身體,若有不適須立刻派人進宮告知父皇母後,知道了嗎。”這位華麗的貴婦終究是沒說出反對的話,現在的大明還不至於像神宗她老娘一樣為了張居正大大的帥臉而乾政。
得,白白糾結了一路怎麼和後宮的兩位大大講朱厚煒覺得自己是個哈皮
“不過皇兒,出宮後,你父皇給你封的府邸是哪座皇莊,如果條件不好,母後再幫你去和你父皇爭取爭取。”張皇後還是忍不住開口伸出來自己母愛的橋梁。
“是啊煒兒,你身子弱,跟哀家說說,可不能去偏僻荒涼的小角落裡啊,那不利於你身體的恢複。”太皇太後也反應過來了,這孩子身體弱啊,這去給荒涼的屁疙弄裡,那不是嗝個了屁的。
喵的,這就是咱華夏的傳統美德嗎,這還是我印象中薄涼的皇家嗎,朱厚煒又要內牛滿麵了
“母後,父皇是本意是想兒臣在幾個皇莊裡麵選一個,但兒臣想去西山,便請父皇改封西山了。”朱厚煒甚是乖巧,好孩子有糖吃,沒看到太皇太後曾奶奶和張皇後媽媽都很愛自己這個乖孩子嗎,裝乖是種學問。
看著乖巧的朱厚煒,張皇後忍不住開口“你父皇前段時間倒是有意賞賜張家一些西山的地,不過你那兩個沒出息的舅舅近段時間經常因為這啊那啊的事情被彈劾,陛下也就不了了之了,不如這地,母後便轉送給你吧。”
西山的地耶,在這煤還是隻能燒出有毒氣體不能取暖的時代,西山的地其實挺廉價,皇帝會送人也就不稀奇了。
可是母後把它轉送給我的話
嘻嘻,想想就讓人流口水。
發財啦發財啦。
終於可以躺在小錢錢上吹著嗯嗶大談理想說自己對錢不感興趣了。
太皇太後看著送地的張皇後,想了想後說道“哀家倒是沒有西山的土地,周家倒是有,但哀家既已入了皇家,哪有逼娘家給宮中送禮的道理,這地皇帝和皇後為你準備了,想來也不缺哀家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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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