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府衙門。
朱厚煒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左右,第一次當被告,這感覺
挺奇妙的。
“大人,就是他,他就是那個侮辱聖學之人。”李真見朱厚煒來了,連忙在張憲麵前瘋狂指認,恨不得讓張憲馬上把朱厚煒抓起來打入大牢才好。
張憲沒有理會李真瘋狂的拉踩,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但確實是對李真不知禮的行為有一些厭惡,狀告一個孩子,居然還在衙門恨不得當事人一出現就搞他,這人是怎麼考上秀才的?
張憲有些恥於和他廢話。繼續履行他的職責。
“下站者何人?”
“學生,朱命,見過順天府尹大人。”
看著台上猶如法官附身一般滿臉公正無私的張憲,朱厚煒微微一笑,拱手行禮道,倒是有那麼點儒生的樣子。
“呸,你這小兒好不要臉,黃口小兒,牙都還沒長齊也敢自稱學生,好大的膽子!”李真似是狗見了屎一般,眼裡放光,連忙出言嗬斥道。
“”
朱厚煒有些無語,學生不是一個謙詞嗎?這跟“不才”一樣都是自我謙虛啊,自稱不才並非真的就無才。
這家夥怎麼跟條瘋狗一樣見著就咬呢?
也是,正常人哪會跟彆人對罵一回就報警的,警察叔叔不得忙死啊。
“肅靜!”張憲喝道。
李真等人看到張憲發飆,忙縮了縮腦袋,安靜下來,不敢再鬨了。
朱厚煒看著這群家夥,不由無奈的摸了摸鼻子,“我怎麼就被這麼群無賴賴上啊”
“朱命,李真告你不敬聖學,侮辱名教,你可知罪?”張憲眼神莫名,也不揭穿朱厚煒的身份,人家樂意用化名也好,省的到時候鬨大了不好辦。
“學生不認。”朱厚煒笑了笑,直接否認。
“你你你,有膽說沒膽認是吧。”李真急了,怎麼還耍賴呢?
“學生罵的是那些不懂聖學,玷汙了儒家經典的蛀蟲腐儒,為孔聖感到惋惜痛惜,何事侮辱了聖學了呢?”
“學生心裡那可是十分推崇聖學的呀,請大人明鑒。”朱厚煒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嘟著嘴,可憐巴巴的。
要是大明的順天府尹是女的,還不得母愛泛濫直接結案啊。
“還是說,李秀才覺得,我大明的讀書人都是些蛀蟲腐儒?”話鋒一轉,朱厚煒話中藏劍,直指李真。
“你,你胡說,侮辱聖學,侮辱我們讀書人,還妄想陷害於我,你是何居心!”李真氣炸了,這小屁孩嘴巴怎麼這麼厲害啊。
“你你你,你先把舌頭捋直了吧。”朱厚煒毫不客氣的回懟道。
“大人,學生要狀告秀才李真,汙蔑學生,置學生於不義,自己一生考不上舉人,妄圖毀掉學生的仕途,這種人喪心病狂,望大人替學生做主。”
朱厚煒收起對噴的姿態,再次行禮認真的說道。
“大人,學生,學生冤枉啊,學生,學生奉公守法,刻苦學習備考,學生不可能乾出這種事的啊。”
李真連忙解釋,還沒意識到自己被牽著走了。
張憲嗤之以鼻,這麼簡單的話術都能被吊著走,本官怎麼會信了這種人
這蔚王殿下看著伶牙俐齒的,怎麼看都不是那種當街侮辱儒家的紈絝子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