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四的現象不是個例,憑借西山煤礦招工幫扶流民、低價無煙煤助力老百姓過冬的鎮國府企業有著雄厚的群眾基礎。
短短數日間,京城的食鹽市場已被鎮國府食鹽侵占大半。
某些家裡鹽吃完了的普通百姓,即使吃上那麼幾頓沒鹽的飯菜也不願意去買那粗製濫造又價格高昂的粗鹽了。
整個京城乃至北直隸的鹽販仿佛瞬間進入了寒冬。
賣了大半輩子鹽了,第一次遇到鹽賣不出去的場景。
有些小商戶甚至已經開始降價處理,高昂的鹽價已經有了崩潰的趨勢。
但悲哀的是,即便他們已經降價數成處理,他們的鹽也依舊沒什麼人關注,老百姓們依舊熱衷於在鎮國府食鹽的店鋪前大排長龍。
老百姓雖然樸實,但他們不傻。
你們的品質本來就比不上殿下賣給俺們的,以前殿下沒賣鹽的時候你們一個勁提價,還老是吃出沙子之類的東西,現在誰知道會不會在俺們買到時候又突然提價?
俺們信不過你們嘞,俺們隻信殿下的鎮國府。
一年多的耕耘,鎮國府的產品已經在百姓心中形成了品牌印象。
鎮國出品,必屬精品。
麵對那些商販開始降價搶市場的行為,朱厚煒隻是笑笑不說話,在絕對的技術碾壓麵前,你們怎麼可能玩的過我呢?
你們再怎麼降價也不可能比我規模化的作坊流水線成本低吧?
要知道杜圖派去山東可已經個把月的時間了,要是單純隻是為了買地曬鹽、加工海鹽,怎麼可能弄這麼久?
那是從零開始搞了幾個沿海的海鹽作坊的呀。
幾家歡喜幾家憂,對比朱厚煒等人已經躺著數錢的行為,壽寧侯張鶴齡、建昌伯張延齡兩兄弟已經指著張承之的鼻子破口大罵了!
“我的錢呢!”
“本侯那麼多鹽引,夠從鹽場弄出來多少的鹽了,現在你告訴本侯鹽現在不值錢了!”
張延齡把桌子拍的劈啪作響,那張老舊的、本就有一條桌腿短一截的老桌子在其手上隨時有解體歸西的可能。
“侯爺,這,這晚輩也完全沒預料到啊。”
張承之現在快鬱悶死了,張鶴齡他們最多就是投入的那些鹽引收不上來多少銀子了,但販鹽是他們鹽商的命根子啊。
現在北方的市場已經開始大麵積被鎮國府物美價廉性價比超高的雪花般的食鹽搶占了,他們的命根子都快保不住了!
鹽商手上的鹽賣不出去了,市場全被搶完了,這跟祖墳被彆人刨了有什麼區彆!
“那是你的事情!本侯不管!你之前可沒和本侯說過要和你們一起承擔風險!本侯的鹽引,你要按市場價把銀子給本侯!”
張鶴齡已經紅溫了,好不容易從姐夫那騙來的一大筆鹽引啊,能喝多少粥吃多少肉啊!
他現在都舍不得在平時吃肉,這鹽引的銀子再丟了你還讓他們兄弟兩個怎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