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整齊,秩序有序的勳貴子弟屬實是在文官麵前狠狠露了一把臉,現在在場的眾人所在意的,就是這些勳貴子弟到底是真正脫胎換骨成為了一名合格的將士還是太子他們隻是教了他們個花架子。
雖然他們已經默認了陛下和兩位殿下有意培養武人的事實,但打臉這件事真的是讓人很不舒服的啊。
要是太子從零拉起了其他人他們還可以大誇太子的才能,但這是被兵部養廢了的人啊。
這一波就足以讓兵部丟臉丟到褲衩都不剩了。
想到這,眾人的眼神都或直接或私下用餘光瞥向了兵部尚書馬文升。
馬文升現在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尼瑪,我才當多久兵部尚書啊,這鍋也要我來背嗎?我真的背不動啊。
這幾十年的黑鍋讓我這個才當兵部尚書沒幾年的老同誌背,你們良心不會疼嗎?
“咚咚咚!”
鼓聲如雷,聲勢震天。
“一排!準備!”
朱厚照一聲大喝,張侖帶著一排的眾人彎弓搭箭整齊劃一,箭羽如流星般爆射而出,朝著靶心狠狠的紮去。
“咻!”
全中!無一人脫靶!更是有三人正中紅心!
“二排!準備!”
朱厚照可沒有空看命中如何,直接下令換人。
在朱厚照高效的指揮下,不一會功夫,近兩百人的步射全部完成。
“嘶~”
看著底下小旗將記錄好的數據拿到麵前,弘治皇帝不由倒吸一口冷氣,真的幾個月時間讓朱厚照把人練成這種水平了?難道他兒子真是這方麵的天才?
還不待弘治皇帝把這吃驚勁過去,朱厚照已經在組織人開始準備騎射了。
畢竟,站著射死靶多練找找技巧還是能速成的,但馬弓可就對馬術有嚴格要求了。
而騎射,也不可能像步射那麼快,得一個個來。
張侖作為一排的自然是一馬當先,在朱厚照的“前進!”命令發出後,雙腿一夾便衝了出去,他上次校閱便是少數幾個能命中紅心的人,經過這幾個月的訓練後,他的技術又有了一定提升。
憑借多年騎射的經驗,張侖拉著韁繩,和馬匹維持著一定頻率的同步,在疾馳中鬆開了雙手,和上次一樣,瞬間就鎖定了靶心。
“咻!”
再次正中靶心!
比起上一次,張侖顯得更加得心應手,弓箭與馬仿佛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如臂驅使。
“漂亮!”
城樓上,弘治皇帝還沒有什麼反應,張懋已經忍不住叫起來了。
以張懋那狠辣的眼光,他很明顯看出自己孫子的騎射功力比起幾個月前更上了一成。比起上次明顯更加得心應手了。
對於一個天天想著上戰場砍人而不得的老將,有什麼比子孫繼承了自己的意誌練出一身好本領更激動的呢?
這不就是年輕時的咱老張嗎?
咱老張這輩子還能不能等到上戰場的機會不清楚,但我孫子不比老張我年輕時候差,以後他上了戰場砍了韃子也算是我老張上過了。
什麼?張銳也上過?
兒子哪有孫子香啊。
“這是張卿的孫子?”弘治皇帝上次見過,但遠遠一望也沒怎麼看清長相,不是很確定。
不過有一件事是確定的,上次張懋的神奇跟這次簡直是一樣一樣的
不,這次更激動,跟誇張
“回陛下,正是,正是臣的孫子,張侖。”
張懋充滿自豪的說道。
“張卿教子有方啊,上次張侖也是正中靶心是校閱者中少有射中的幾個吧。”
“果然是將門虎子啊。”弘治皇帝誇讚道。
聽到弘治皇帝的誇獎,張懋笑的合不攏嘴。
他們張家的不就是靠著皇家的嗎,皇家的信任和誇獎自然是對他們老張家最好的獎勵。
“咻!咻!咻!”
在弘治皇帝與群臣說話間,下麵的校閱也沒有停著,一個接著一個快馬上前,穩穩的將箭射了出去。
“中!”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