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海嘯、火山爆發,這類天災從古至今都是令生命感到畏懼的存在。
不過是一場遠在天邊地震產生的餘波,就已經讓順天府內外人心惶惶。
麵對這種不可估量的天災,害怕是生命的本能。
鎮國軍校,鎮國書院,此時所有的生員都被召集到了廣場上。
雖然不知所為何事,但這長久的教育確實頗有成效,即便剛經曆地災餘波不久,眾人依舊能迅速反應不問緣由的在規定時間內集合整隊完畢。
而王守仁,此刻作為朱厚照、朱厚煒不在時兩大院共同的宗師級人物,正站在司令台上嚴肅的看著眾人。
眾人整好隊後,也是看向司令台,靜靜等待著王守仁講話。
“近日,西邊地崩諸君應都有感覺到吧。”
眾人聞言,皆是微微點頭回應。
“此刻,我們鎮國軍校校長、鎮國書院院長、太子殿下,已經帶著眾將士們前往災區救災,不日蔚王殿下也將前往。”
“若有願意去的,留下。與去歲雪災時一般,隨殿下與吾同往救助災民。”
“不願來的,也不強求。”
王守仁雖然是用一種很平穩的方式將這般不一般的決定說了出來,生員們卻是臉色突變。
往西去救災那就是要直麵地崩後的生靈塗炭,還有那不知何時可能出現的可怕餘震
與之相比,去年的冬日雪災簡直就不值一提啊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不論是書院還是軍校,他們的家裡在大明的社會地位都是不低的,最起碼最起碼都是中等往上走的水平,正所謂由奢入簡難,他們能吃的起書院和軍校的苦已經很難得了,這要玩命的話
已經有人臉色開始發青。
凡人之軀,怎麼可能對抗的了這老天爺降下的劫難呢?
一些意誌不堅定的人,已經開始了搖擺。
“我加入。”
突然,一道身影站了出來。
正是從賀蘭山歸來後加入了鎮國軍校的王煜。
此時的王煜顯得淡然無比。
誠然,哪怕是身為從小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長起來的少年將軍,在做這般選擇時心中也必然是有所掙紮的。
但人啊,總是會為了某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拚命的,這東西啊,叫做信仰。
身為天生的軍人,在鎮國軍校軍魂教育的塑造下,他內心仿佛有一道聲音告訴他,他該這麼做。
所以,他站了出來
“我加入。”
緊隨其後,張侖站出。
作為和王煜加入時就鬥過的戰友,此刻他可不會落後於人,況且如果沒搞錯的話,自己家那專門替陛下找兩位殿下的大父,應該也逃不了要去災區的命運的
有了兩位頂級勳貴帶頭,鎮國軍校這邊動員的效率便快了許多,不一會到功夫,基本上都已經加入了救災隊伍。
反觀書院那邊,情況則稍微差那麼點。
畢竟,軍校成立的時間還是要稍微久一些,一幫大小夥的磨合、意誌的熔煉也要比書院要好的多。
作為讀書人為主的書院,大部分人尚還處於搖擺狀態。
或許主觀上想去,但宋代傳承下來那理學中自帶的保守性不是這麼快就能全部消除的。
他們,此刻需要一個如同王煜、張侖一般的,屬於他們書院的帶頭大哥。
而好巧不巧,書院的親傳大弟子唐伯虎,前幾天剛被朱厚煒派去出差了
此刻,大弟子唐伯虎出差接的二弟子徐經,三弟子李舉是個小透明存在感比普通生員差不多,就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局麵
“算我一個吧。”
“也算我一個。”
終於,書院隊伍中,也走出來兩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