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銘、田東他們立在那,惴惴不安。
他們不知道為何大長老會帶他們來刑律堂這種陰森晦氣的地方。
更不明白,為何鄭沐夭可以第一時間離開,而他們這些人卻被留在了此地。
大長老也沒有解釋。
從抵達刑律堂,他就坐在那,眼眸微眯,像睡著了似的。
許久,一陣腳步聲忽地響起,須發如戟的二長老韓重走了進來。
也在此時,尚真睜開渾濁的眸,問道:“你覺得該如何處置他們?”
向銘他們心中登時一緊。
韓重麵無表情道:“禁足一個月,以示懲罰便可。”
話音落下。
向銘忍不住道:“韓師伯,我等並未犯錯,為何卻要懲治我等?”
他是總督之子,師尊則是副宮主王儉崇,自然有底氣敢於質問。
韓重神色淡漠,道:“做錯了事情,自當付出代價,若非你們挑釁在先,怎會被鎮壓跪地?”
“這......”向銘張嘴就要辯解。
韓重道:“你師尊已經前往思過崖受罰,一年內再不可能從思過崖離開半步。”
向銘心中一震,徹底色變,意識到不妙。
他師尊王儉崇是兩位副宮主之一,卻竟被如此懲治,不言而喻,這定是宮主下達的命令!
深呼吸一口氣,向銘沉聲道:“韓師伯,我能否回家見一見父親,再回來領罰?”
大長老尚真淡然道:“到了此時,還妄想靠你父親那點權柄來幫你解決事情?幼稚。”
說罷,他揮了揮手。
頓時,一群刑律堂的執事人物魚貫而出,把向銘他們這些弟子全都帶走。
向銘他們如喪考妣,雖驚怒無比,卻不敢掙紮和抵抗,很快就被帶出了刑律堂。
“他若聰明點,就該清楚,既然王儉崇都被懲處了,這一場紛爭的最後贏家是誰。”
韓重眼神複雜。
尚真渾濁的眸子深處也不禁泛起一抹異色。
多少年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如若神明般的宮主會在這等事情上......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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