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灰色長發的夜落負手於背,悠然穿行於永夜之城那繁華的街巷上。
“趁此機會,恰好跟那小子‘買’一些三生輪轉石。”
夜落暗道。
……
永夜之城外。
嗖!
不溺舟橫空浮現。
蘇奕身影飄然來到船頭位置,道:“你來駕馭此船。”
柳長生一怔。
他已經很久不曾被人這般使喚過,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個靈輪境少年。
可一想到打更人的叮囑,柳長生還是按捺下心中的不舒服,邁步來到不溺舟之上,道:“去哪裡?”
“葬道冥土。”
蘇奕愜意地坐在那,拿出了一壺酒。
這次離開永夜之城時,他從打更人那搬走了數十壇珍藏多年的老酒,足夠她喝上一段時間了。
柳長生沒有再多言,駕馭不溺舟,破空而去。
當離開永夜之城所在的海域,原本如墨般的黑暗天宇,驟然大放光明,清朗的天穹蔚藍曠遠,令人精神一振。
當在黑暗中羈縻數天,忽然見到這等白晝光明,讓蘇奕也不由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小友,不出意外,用不了多久,彼岸門的力量就會追上來,在此之前,你我能否聊一聊?”
柳長生開口,打破了沉默。
蘇奕隨口道:“聊什麼?”
柳長生眸光深邃如海,道:“我也不瞞你,前不久的時候,我曾被重傷,至今還未愈合,一身實力最多隻能發揮出七成,而憑我如今的戰力,縱使赴死而戰,怕也不是那些彼岸門強者的對手。”
蘇奕嗯了一聲,並不意外道:“這一點我早已清楚。”
眼見蘇奕那無動於衷似的反應,柳長生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再次說道:“就是我師弟戰北齊出手,最多也隻能幫我們爭取一線生機,要想戰勝對方,希望近乎於渺茫。”
說到最後,他聲音有些低沉。
彼岸門的強者,修為談不上多恐怖,但他們卻掌控著一種堪稱禁忌般的大道災劫力量。
這也正是讓柳長生最忌憚的地方。
蘇奕飲了一口酒,道:“戰北齊的刀道造詣雖厲害,但要想對抗刑者級彆所掌控的天祈法則,的確有些不夠看。”
“刑者?天祈法則?”
柳長生動容,“小友能否詳細說一說?”
蘇奕倒也沒有隱瞞,簡單扼要地將九天閣的一些事情一一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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