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世間靈輪境人物,都早已不是蘇奕的對手!
這等局勢下,誰還敢派人前來送死?
天下間風起雲湧,七大勢力倒下了,漸漸無人問津。
與此同時,則有許許多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湧現,有無數年輕一代的俊傑陸續踏上大世舞台。
隻是,這紛紛攘攘的世事變化,都早已無法讓蘇奕在意。
五月十三。
庭院中。
蘇奕坐在藤椅中,道:“這麼說,那隻和你一起的灰雀……已經遭難了?”
坐在一側的阿蒼,眉梢間浮現一抹哀傷之色。
她點了點頭,語氣苦澀,道:“當時,我們離開第九星墟後,本打算前來拜會道友,可才剛走出須彌仙島,就遭到那獄卒的突然襲擊,雀兒在和獄卒的廝殺中,不幸隕落……”
這個氣質清冷縹緲的少女,是在今天才從昏迷中醒來,在聞心照的解說下,才明白了自己被救的經過。
蘇奕溫聲道:“節哀,那個獄卒已經被我所殺,也算為那灰雀報了仇。”
說著,他掌心一翻,浮現一個令牌,道:“這是我從那獄卒身上所得道的令牌,你來看看,是否認得令牌上的圖案。”
令牌巴掌大小,似鐵非鐵,似玉非玉,正麵鐫刻著一幅扭曲奇異的血色圖案,鮮紅如燃。
背麵則鐫刻著“天九”二字,用的是一種古老的銘文,字跡如刀鋒般犀利冷硬。
阿蒼略一打量,就說道:“我隻知道,那獄卒曾自稱‘天九’,有可能是其名字,也可能是一個代號。”
“而這血色圖騰,形似燃燒的血色道壇,其來曆我也看不出來。”
頓了頓,她說道,“不過,那獄卒的額頭上,同樣也有著這樣一個血色圖騰,我覺得,這會否是那獄卒背後勢力的宗門標誌?”
蘇奕點頭道:“很有可能,我查看過這塊令牌,乃是用一種極罕見的元磁玄鐵煉製而成,令牌內布設有一種神秘的禁製秘紋,應該是出自玄幽境人物的手筆。”
他把玩著這塊令牌,說道,“而我若猜測不錯,這令牌內的禁製秘紋,很可能是一把‘鑰匙’,至於這把‘鑰匙’究竟能開啟什麼,就不好說了。”
“有可能是某座牢獄的大門,也有可能是某樣被封印的寶物。當然,更有可能是前者,畢竟,對方自稱獄卒,其職責自然是為了看守‘監獄’,唯有佩戴鑰匙,才能出入監獄之地。”
聽完,阿蒼不禁怔住,滿臉驚奇道,“道友的眼力未免也太厲害,竟能從一塊令牌中,就推斷出如此多線索。”
蘇奕笑了笑,道:“隻是一些揣測罷了。”
他心中有些遺憾,當時為了救阿蒼,他才不得不一擊將那個獄卒滅殺。
否則的話,將對方擒住,根本不必這般揣測,直接拷問真相就行了。
阿蒼認真道:“但我感覺,道友的揣測嚴絲合縫,合情合理,距離真相也相差無幾。”
少女這番話,帶著發自內心的認同和欽佩。
而這樣自然而然,毫不造作的讚美,也往往讓人感到很熨帖和舒服。
更何況,阿蒼本就是個氣質清冷的絕美少女,風姿神秀,被她這般欽佩,自然也更讓人受用。
這可比應闕、元恒那等溜須拍馬的稱讚強太多了。
“那道友覺得,這天九的令牌,會否就是出入蒼青大陸的鑰匙?”
阿蒼想了想說道,“這裡是第九星墟,而他的稱謂中則帶著一個‘九’字,他會否就是一個專門看守第九星域的獄卒?”
蘇奕深以為然道:“有這種可能。”
獄卒背後的勢力,奉行“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儼然一副替天行道的架勢。
而“天九”這個稱謂,或許有兩重意思。
“天”字,代表著獄卒背後的勢力。
“九”字,代表著獄卒所看守的第九星域!
若這個推斷是真,那麼其他八個星墟世界,當分彆有一個獄卒,其稱謂或許就是“天一”“天二”……以此類推。
旋即,蘇奕話鋒一轉,道:“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這塊令牌並非是出入第九星域的鑰匙。事實上,憑借天九自身那玄照境皇者的力量,出入第九星墟並非難事。”
天九的確是一位名副其實的皇者。
葉遜在三萬年前,曾和對方廝殺對戰,前不久的時候,跟蘇奕提過這一點。
前些天在玲瓏鬼域擊殺天九時,蘇奕同樣察覺到了這一點。
不過,當時的天九大道根基破損嚴重,渾身生機衰弱,和落了毛的鳳凰也沒區彆。
若換做是巔峰時的天九,蘇奕要殺對方,可就沒那般容易了。
很快,蘇奕就收起了令牌。
此物定然藏有玄機,現在或許看不出什麼,但以後,定可真相大白。
“對了,你今後有何打算?”
蘇奕輕聲問道。
阿蒼搖了搖頭,神色惘然道,“當初離開第九星墟時,我本打算在拜見道友之後,就帶著灰雀一起前往星空深處,去查探暗古之禁的來源。”
“可如今,灰雀不在了,連我也元氣大損……便是想要前往星空深處,也不可能了……”
少女眉梢眼角,儘是悵然和落寞。
蘇奕想了想,目光看著阿蒼那絕美的嬌顏,溫聲道:“我倒是有一個建議,你不妨先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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