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錢天隆,臉色猛地一沉,皮笑肉不笑道:“你……這是在教我做事?”
淩雲河臉色微變,連忙道:“兩位息怒,些許言辭之爭而已,莫要鬨得不愉快。”
錢天隆冷哼一聲,道:“淩道友,既然那妖修心中不服,那我就把話說明白了,若不是看在你和清芽姑娘的麵子,我等可不會理會這些來自彈丸之地的散修和妖修!”
話語中,再不掩飾內心的不屑和鄙夷。
這讓元恒和白問晴的臉色都難看了三分。
淩雲河忍不住看了蘇奕一眼,卻見後者自顧自飲了一杯酒,沒有說話。
可那種冷淡自若的姿態,卻讓淩雲河心中發緊。
“錢道友,你這是何意?”
淩雲河咬牙,猛地一巴掌拍在案牘上,怒道,“蘇道友他們,乃是我們朋友,你當著我淩某人的麵,卻三番兩次詆毀他們,未免也太過分!”
清芽也不悅道:“就是,真以為你們是雲天神宮傳人,就能高人一等了?等我見了小師叔,一定要問問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眼見淩雲河與清芽罕見地動怒,這一幕,完全出乎霍雲生、錢天隆、孫楓他們的意料。
尤其是錢天隆,臉色都變得明滅不定起來,心中極為惱火。
他可以不在意蘇奕等人,卻不得不在意淩雲河與清芽的態度,否則,一旦真讓聞心照知道這些事情,那後果就很難說了。
氣氛壓抑沉悶。
霍雲生開口了,道:“錢師弟,聞師姐是讓我們來接人的,莫要亂來。”
說著,他笑著對淩雲河與清芽說道:“兩位也請息怒,錢師弟口無遮攔,觸怒了兩位,我代他賠個不是。”
他這番話,看似是退讓了一步,實則僅僅隻是向淩雲河與清芽賠禮而已。
至於蘇奕等人,完全被忽略了。
其中態度,昭然若揭。
淩雲河哪會品不出來?
他心中暗惱,這些眼高於頂的大勢力子弟,簡直是蠢不可及,若真把蘇奕惹怒了,可根本不會在意你們什麼身份,直接便殺了!
淩雲河深呼吸一口氣,沒有理會霍雲生,朝蘇奕歉然抱拳道,“蘇道友,還請息怒,莫要計較這些,等到了靈曲城,淩某再設宴,跟道友賠罪。”
“你沒做錯,何須賠罪,”
蘇奕隨口道。
“蘇道友的意思是,這件事是我錢天隆做錯了,還要我來親自給你賠罪?”
錢天隆冷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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