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青衫如玉的身影,就那般漸行漸遠,自始至終無人敢再去阻攔。
文老太君臉色一陣陰晴不定,許久才長聲一歎,將手中緊緊攥著的玉符收了起來。
而後,她邁步走進了大殿。
滿地的狼藉和血腥,顯得那般刺眼,再看眾人臉上那忐忑和驚悸的神色,她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情緒。
偌大文家,卻竟無一個男兒能力挽狂瀾!!
“受傷的且去療傷,其他人留下。”
文老太君按捺下心中的悲愴和憤怒,冷冷開口。
很快,受傷的文長青和那些護衛皆被人扶起離開。
而文長鏡則一五一十把剛才發生的一切說出,不敢有任何隱瞞。
聽完,文老太君已經氣得渾身哆嗦,憤怒無邊,猛地上前,一巴掌狠狠抽在文長鏡臉上。
啪!
脆響的耳光,打得文長鏡都有些懵。
大殿其他人也都傻眼,老太太這是怎麼了?
文老太君怒火中燒,厲聲道:“在蘇奕入贅我們文家時,我是否親自跟你說過,關於他的事情,由他自生自滅,不得任何人插手?”
文長鏡默然,他自然記得這句話。
“他若真的是一個尋常贅婿,殺了也就殺了,可你身為族長,卻到現在還沒看出,他蘇奕根本不是尋常人?”
文老太君恨鐵不成鋼般,憤怒喝斥,“對你堂堂文家之主而言,一個能夠拿下龍門大比第一,又能被傅山、黃雲衝等人器重的年輕人,就僅僅隻配給你兒子當手下?”
文長鏡臉色很難看。
不遠處,文玨元渾身不自在,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老太君,我最初也想過,若重用蘇奕的話,擔心養虎為患,可若將他驅逐,您那也不會答應,所以才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文長鏡低聲解釋道,“並且,我都已經表態,他若需要其他優待,儘可以提,我本以為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而已,又是咱們家的贅婿,能夠得到這般對待,足以讓他為我們所用。誰曾想,他卻竟……”
說到這,他心中也不禁湧起一陣悔意。
若早知蘇奕的武道力量都已強大到這等地步,他哪會蠢到這麼做?
文老太君一聲長歎,道:“也怪我,一直尊奉著一個命令,無法跟你們說清楚那蘇奕的身份,否則,今日之事或許就不會發生了……”
聲音透著苦澀和自責。
“老太君,這蘇奕難道還另有來頭?”文玨元忍不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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