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奕笑了笑,道:“還是你了解我。”
無論是大敗玄冥神庭,還是營救被困幽都的那些強者,在蘇奕眼中,的確都隻能稱作是瑣屑事情。
“不過,我這次倒是另有收獲,並且想聽聽你的看法。”
蘇奕沉吟道。
布袍男子眼眸微眯,身軀坐的愈發筆直,神色一絲不苟,道:“能讓你蘇玄鈞主動提出的事情,定然不簡單了,若是能幫到你,我自不會推辭。”
蘇奕點了點頭,當即把遇到“刑者”莫川的事情一一道來。
而後,他又談起和冥王謀麵,言辭爭鋒的經曆。
聽罷,布袍中年眉頭微微皺起,道:“九天閣這個勢力,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我倒是清楚,早在亙古時期,冥王的確曾從天命司手中奪走過一株‘欺天草’。”
“當初,的確是因為此事,徹底激怒了陰曹地府的幽冥帝君,才讓冥王遭受彌天大禍,被困枉死城。”
“不得不說,冥王的實力無比恐怖,所掌握的大道法則,更是如若天譴般強橫,幽冥帝君聯合崔氏先祖和六道司的一眾老古董,動用了諸多神器,才堪堪將此人鎮壓。”
說到這,布袍中年也飲了一杯酒,“而按你所言,這冥王十年之內就能夠脫困,這可著實是一個天大的麻煩。”
他眉頭緊鎖,有些擔憂。
因為如今的幽冥天下,陰曹地府早已不存,曾執掌六道司的古族也各自分化,若冥王欲進行複仇,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蘇奕笑了笑,道:“難得見你會如此忌憚一個人,實屬難得。”
布袍男子怔了一下,旋即眉頭舒展,整個人似輕鬆下來,道:“忌憚歸忌憚,不過,現在我已不擔心冥王敢興風作浪。”
“為何?”蘇奕訝然。
布袍男子理所當然道:“因為這天下雖然沒有了陰曹地府,沒有了足以震懾冥王的幽冥帝君,但是,還你蘇玄鈞在。”
蘇奕:“……”
他哭笑不得道:“你這家夥,為何總喜歡把事情推到我身上?”
布袍中年為蘇奕斟了一杯酒,道:“你之前說過,你和冥王有十年之約。”
蘇奕摸了摸鼻子,頗為掃興,道:“不說這些,喝酒。”
他舉杯一飲而儘。
布袍男子眼神泛起一絲笑意,道:“你之前說,想聽聽我的看法,我隻能說,冥王已看穿你掌握輪回之秘,且有著對抗天祈法則的手段,她肯定會用儘一切辦法來收服你。”
頓了頓,他認真說道:“所以,這個因果,隻能由你自己來解決。”
蘇奕沉默片刻,忽地抬頭望向布袍男子,道:“你總不能隻看戲,總歸得表示一下才行。”
布袍男子眼神古怪,道:“這才是你蘇玄鈞真正的目的吧,說來聽聽,你又盯上了我手中的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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