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酒隨意應一聲。
走在石板路上,他回想起當年的那場宣講。
當時的顧殊鈞也才26歲,剛畢業三年的年紀,卻創辦了一家小有名氣的科技公司,再加上他眉眼鋒利,模樣冷峻,身材又好,宣講的消息和海報一發到大群裡,立馬引起了熱烈討論。
蘇時酒當時正忙著打工,想用自己賺來的錢給母親段紅買一份生日禮物,因此對宣講並不怎麼在意。
結果,因為想去聽演講的學生太多,搶座反而成了一份有豐厚報酬的工作。
蘇時酒推了兼職,賄賂當時身為學生會部長的好友程拓,早早進去搶座,因此賺到足夠的錢買禮物。
當時抱著感謝顧殊鈞的想法,蘇時酒聽完了整場宣講。
所以,蘇時酒對顧殊鈞是有印象的。
隻可惜,當初滿心歡喜送出去的那份禮物,卻因為不夠貴重,沒入段紅的眼,直接被當做垃圾處理掉了……
此時再回望曾經發生的事,蘇時酒心中已經沒了任何難過憋悶的情緒,冷淡到像是在聽另外一個人的經曆。
他沒再繼續回想,而是斟酌著另外一件事。
“豪庭小築的事……”蘇時酒坦誠道,“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能給你的。”
在蘇時酒的眼中,顧殊鈞已經什麼都不缺了。
真要說的話——
他突然想起之前抽屜裡的那個藥瓶,頗有些心不在焉地想,或許顧殊鈞缺一個醫生?但以對方目前在江城的地位,以及經濟實力,即便請國外所有的知名專家到江城會診,也根本不在話下……
“蘇時酒。”突然,顧殊鈞啞聲道,“親我。”
蘇時酒“?”
啊?
難道這就是顧殊鈞的要求?
兩人對視,顧殊鈞察覺出蘇時酒在想什麼,他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低笑,壓低聲音道“彆回頭,是我母親在看。”
蘇時酒了然。
好叭。
原來是因為這個。
當初兩人的合約上就已經劃分好各自的責任與義務,按照上麵的條約,蘇時酒確實需要配合顧殊鈞演戲。
他湊過去。
顧殊鈞個子有191,比蘇時酒高些足足13厘米,蘇時酒又站在地勢相對低的位置,單純靠過去根本親不到對方。
他隻好一手搭在顧殊鈞肩上,踮起腳尖,在顧殊鈞唇角落下輕柔一吻。
頭一次主動,蘇時酒手心裡出了點汗。
他沒什麼經驗,隻低垂著眼睫,貼著顧殊鈞的唇角,半晌沒什麼動靜,本以為隻是做個樣子給顧殊鈞的母親看,這樣就行了,卻聽顧殊鈞發出一聲低低的悶笑。
“……蘇時酒,你小學生嗎?”
顧殊鈞不由分說,攬過蘇時酒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月光下。
兩人的剪影交疊在一起。
蘇時酒被吻的舌尖發麻,節節敗退,不知不覺靠在一棵樹下。
他呼吸急促,下意識伸手攥住顧殊鈞的衣角。
“顧殊鈞……”
顧殊鈞卻不答,最後,他重重吮了下蘇時酒的舌頭,才終於與後者分開,轉而又去輕輕啃咬蘇時酒的喉結。
山上的風大起來,頭頂上的樹葉不住響。
蘇時酒聽到顧殊鈞幾乎隱在風中的輕聲呢喃“蘇時酒,你前男友在床上的時候,都喜歡喊你什麼?”
蘇時酒一愣,心漏瞬間跳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