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酒的手指正順著顧殊鈞人魚線的溝壑緩慢向下,乍然聽到顧殊鈞的話,大腦難得一片空白。
以往兩人不是沒做過親密的事。
但顧殊鈞有很強烈的掌控欲,非常享受主動權在握,蘇時酒在他的行為下,被迫失神的感覺。
所以每一次,從過程來說,都是顧殊鈞在服務他。
要說摸腹肌,那確實是摸過的,但再下流一些的地方……蘇時酒確實碰都沒碰過,頂多顧殊鈞洗完澡時看過兩眼。
本錢很足。
也不知道能不能一隻手……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蘇時酒猛然回神。
他飛速收回被顧殊鈞拉著的手。
一雙眼低垂下來,蘇時酒盯著自己白皙修長的指腹。
雖然手已經從顧殊鈞的人魚線上拿下來,但他總覺得,上麵似乎還殘留著剛剛摸到的顧殊鈞肌肉群的觸感。
溫熱的肌膚,稍微用點力按下去時有些硬,但又富有彈性……
蘇時酒的手僵在半空中,哪裡都不敢放,哪裡也不敢碰。
兩秒鐘,他果斷轉身進入盥洗室,邊洗手邊問“回來之前吃過飯了嗎?”
水流衝刷著蘇時酒的手指,像是要將之前的一切觸感都洗乾淨。
顧殊鈞麵色一冷。
他麵露譏諷“怎麼,嫌棄我臟?”
水流聲大,蘇時酒腦子裡又有些亂糟糟,沒聽清盥洗室外顧殊鈞說的話,他回眸,茫然發出一聲單音節“嗯?”
什麼?
顧殊鈞卻沒再看蘇時酒,大跨步往房間裡走。
蘇時酒沒在意。
他仔仔細細洗過手,剛走出盥洗室,手機響起,竟是江樂發來的語音通話。快走幾步,蘇時酒拿了藍牙耳機,戴上後才接通。
“時酒。”江樂喊,“現在方便嗎?”
蘇時酒回“方便。”
“我剛下班,看到你消息後第一時間就轉發給我爸了,放心吧。”江樂說著,抱怨道,“你不在的這兩天,我們這批實習生開始獨當一麵,招待客人了,本來我還挺興奮,結果累的要死,甚至經常遇到客人刁難,奇形怪狀的,搞得我都開始想念之前有人帶的摸魚日子了!”
蘇時酒悶笑一聲。
他想起當初在帝水會所的那段日子,讚同道“有些人是挺離譜。”
“是吧!”江樂像是找到了共同話題,拉著蘇時酒抱怨,“你都想象不到,今天豪庭小築裡還有一位客人,像是失戀了,喝醉後一邊吐,一邊到處亂摸的。氣死我了,差點就給他一拳。”
蘇時酒眼眸一彎“再過兩天我就回去了。”
“好嘞,丁一鳴都想你了,我也想你!的飯了,嘿嘿。”
江樂說著,聲音飄遠了瞬,之後停頓兩秒,說,“我看到你發來的消息有提到陳佑棠,不知道在遊艇上你們相處的怎麼樣,但你最好彆私下跟他接觸,他是個變態,特彆喜歡掌控他人,比pua還狠!”
蘇時酒輕聲說“我知道。”
他趁機問了下陳佑棠和周明也的事。
江樂一愣“這我倒是不清楚,我隻知道,他當初留學,搞出個醜聞,據說是玩了個金發碧眼的男孩……”
“呃。”他尷尬道,“就是那種玩得很過火的……反正最後進了醫院。陳永安沒國外的路子,擺不平,還來找過我爸,我不小心聽到的。”
蘇時酒皺眉。
跟這個陳佑棠比起來,周明也都顯得眉清目秀起來。
他又與江樂聊了兩句,才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