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酒挑眉。
嘖嘖嘖。
他打字「看來顧總知道的東西不少。」
沒等對方回複,蘇時酒將文檔打開繼續往下看。
陳佑棠被帶進字母圈後,因為長得好,為人紳士,又是東方麵孔,初期受過一段時間的追捧,不過他那時畢竟還不成熟,一次調教中不小心失手,把一個金發碧眼的男孩送進了醫院,家裡賠了很大一筆錢。
後來,總有看臉的不怕死的人前仆後繼。
陳佑棠經驗變多後,對各種道具都爛熟於心,出手時會拿捏分寸,沒再傷到自己的奴隸,又因為他極為享受支配欲,非常懂得心理把控,能給人帶來心理和身體上的雙重快感,慢慢的名聲大噪。
經他手的奴隸不少,都對他讚不絕口。
到了大二那年,陳副局長思念自己的兒子,陳佑棠回國。
同時期的周明也,因為有周家兜底,再加上帥氣的外形和獨樹一幟,瞧著有些邪性的那雙還未受傷的眼睛,開始在娛樂圈嶄露頭角。
有狗仔偶然拍到他們兩個一前一後進入到同一家餐廳,照片中,陪在周明也身邊的赫然就是周燚。
正對應了周明也之前晨跑時,說的那句“是周燚牽的線。”
再後來,周明也一隻眼睛驟然出現事故,深夜被送進醫院急診。
陳佑棠則再次出國,之後幾年未曾踏入過祖國的土地,直到前段時間遊艇派對,才再次出現。
蘇時酒手指輕輕摩擦著手機邊緣。
他想到周明也臉上無法抹去的傷疤,失明眼睛上蒙著的那層白翳,心想,失去一隻眼睛的痛楚,難道隻源於一場調教……嗎?
真是可悲又可憐。
而在這其中,周燚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呢?
不多時,車輛抵達臨山河畔。
蘇時酒心中藏著事。
他換好鞋,一眼就看到坐在高腳凳上的顧殊鈞。
後者麵前擺著筆記本電腦,正在有規律地敲鍵盤,煙灰色的眼眸掃到蘇時酒,開口道“回來了。”
說罷,顧殊鈞起身走到蘇時酒麵前,順勢攬住後者的腰,是一個非常親昵的,屬於情侶之間的姿勢。
他挑眉“你之前給我發的消息是什麼意思?”
蘇時酒也不含糊,打了個直球“顧總以前玩過?”
顧殊鈞“……”
顧殊鈞一怔,啞然失笑。
他低下頭,挺拔的鼻尖輕輕蹭了下蘇時酒的鼻尖,兩人的呼吸幾乎交融在一起“蘇時酒,你腦袋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蘇時酒“唔”了聲。
他麵上沒什麼表情,依然是那副清冷的模樣,瞧著高不可攀,卻眼睫低垂,主動湊上去吻顧殊鈞。
柔軟的唇蜻蜓點水的碰在一起。
親一下,又分開,再親一下,最後乾脆親做一團。
等漫長的吻結束後,蘇時酒那雙漂亮的眼睛中盈著些許水霧,輕聲說“我怕疼,我不喜歡。”
“……我知道。我不玩。”
顧殊鈞安撫地輕輕拍著蘇時酒的背,他聲音有些啞,壓低了解釋,“國外在性這方麵比較開放,會大方地相互交流,我當初在外留學時聽同學說過一些,不過我對那些沒什麼興趣。”
蘇時酒“嗯”了聲。
兩人安靜抱了會,誰也沒說話,蘇時酒卻覺得心中很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