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殊鈞周身氣勢冷冽,一言不發時,無形中便隔開了與身側外圍們的溝通,以至於他們雖然身處同一包廂,卻好似兩個世界的人。
直到看到蘇時酒——
顧殊鈞身體微動,下意識前傾了些,仿若如此便能與蘇時酒近一點,再近一點,那雙漂亮的煙灰色眼眸更是會說話般,一眨也不眨地盯著蘇時酒,似嗔似怨,怪蘇時酒來得這麼晚,拒人千裡之外的氛圍感瞬間消散許多。
蘇時酒摸黑過去,坐在顧殊鈞身側。
“跟李長竹一起去哪兒了?”顧殊鈞開口。
蘇時酒眨眨眼,不想說被李長竹薅去找周明也的事,裝傻問“什麼?”
包廂中充斥著李長竹的鬼哭狼嚎。
顧殊鈞神色淡淡,他偏過頭,薄唇湊近蘇時酒的耳畔,語氣如大提琴般優雅醇厚“從臨山河畔開車到這家會所會途徑高架橋,隻需要經過六個紅路燈,大約19分鐘就能到,算上你下車走過來的時間,25分鐘最慢的,可你卻比預計中晚了……”
說到這裡,他抬手,上千萬的限定款鑽石手表在包廂晃眼的閃爍燈效中發出熠熠的光,將表盤遞至蘇時酒麵前,“足足12分36秒。”
蘇時酒“……”
還帶數秒的?
真的有必要嗎哥。
蘇時酒還未開口,顧殊鈞繼續道“我看了,這個時間點,那條線路並未堵車,絕對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就連李長竹叫來的那些網紅都比你來得早,所以你肯定不在臨山河畔。”
“當然了。”
顧殊鈞輕笑一聲,呼出的氣息儘數噴灑在蘇時酒耳畔,帶著一股難言的誘惑,“你還可以狡辯一下,我聽聽你說的話,思考要不要相信你。”
蘇時酒“。”
都到這個地步了,還狡辯什麼?
是嫌自己最近被摁在床上的次數不夠多是吧?
不過……
提起周明也的話,會不會依然被摁在床上?
蘇時酒覺得會。
不論如何,都是同一種結果。蘇時酒心中無奈,隻能硬著頭皮回“確實出去了一趟。李長竹帶我吃瓜呢。”
“什麼瓜?”
“陳佑棠回國了。”
“你見到周明也了?”
“……是。”
該說不說,不愧是身居高位的顧殊鈞,一針見血地指出了最重要的地方。
眼看著顧殊鈞不知想起什麼,臉瞬間黑下來,蘇時酒也偏過頭,他的動作較為將突然,柔軟的唇不經意般輕輕擦過對方的。
蘇時酒沒在意,隻神秘兮兮說“我還在那遇到了一個你想不到的人。”
顧殊鈞視線落到蘇時酒的唇上,頗有些心不在焉問“……誰。”
“你的侄子。”
反正顧殊鈞都已經知道了,蘇時酒便將之前李長竹聽到的八卦,以及顧影和周明也之間的關係說了,“之後就喊你來了。”
蘇時酒說,“我不太了解他們那個圈子裡什麼主人奴隸的,隻知道當主人的數量很少,好的主人更是萬裡挑一,跟目前0多1少的情況有點像,因此會有一主多奴的情況,但周明祈肯定不會讓顧影再找第二個,所以……他們兩個現在也勉強算是在一起了?”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