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性子要不要這麼奇怪！”
齊言氣得牙根直癢癢“我都說了，現在的我可以隨意出入學校，你想出去，跟我走就好了，為啥就是不信我？”
“我已經相信你了。”
卓婭說道“隻是我要去彼得海姆中學，那邊不是愛國者先生負責，很危險。
你們沒必要陪著我去冒險。”
齊言撇撇嘴，不爽道
“你這種自說自話的性格，很不討喜啊，明明長得這麼可愛，成天繃著小臉，多可惜。我也準備去彼得海姆中學一趟的。”
卓婭抬起頭，仔細打量著齊言，似乎想要看出，他這番話的真假。
可惜，她隻在齊言臉上，看到了欠揍的笑意。
齊琳的聲音響起，打斷他們的談話。
“時間不早了，我準備休息，你們安靜些。”
齊琳將教室內的幾張桌子拚到一起，直接躺在上麵，閉上金色的眼眸。
桌子有些硬，但比在荒野和雪原上露宿，強出太多。
齊言起身，向教室外走去。
卓婭小聲問道“你去做什麼？”
“不是說要去彼得海姆，我去跟外麵的整合運動成員說一聲，明天咱們就轉校。”
卓婭表情有些錯愕。
而齊言已經離開。
沒過多久，齊言就回到教室，表示事情已經辦妥。
卓婭默默看著齊言自顧自拚好桌子，甚至順手幫她也拚出一份。
她握著麵具的手指微微收緊，最終沒有說什麼，爬上桌子，摟著麵具沉沉睡去。
夢裡，她看到一片廢墟，一個熟悉的女性身影從其中掙紮著爬出。
看到了彼得海姆中學的學校大門，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站在那裡，對他招手。
看到了一場大火襲來，女性的身影倒下，高大的身影躺在一片潔白的學生製服中間。
“不！”
卓婭猛然驚醒，身下的課桌發出一陣碰撞的聲音。
熟悉的教室映入她眼中，窗外灰蒙蒙的天氣，似乎比前些天更加陰暗。
齊琳平淡無瀾的視線看過來，隨後又默默收回去。
齊言則是笑嘻嘻遞過來一瓶水，關心道“做噩夢了？”
“……謝謝。”
卓婭接過水，大口喝下半瓶，瘋狂跳動的心臟才緩緩平複。
“吃點東西，然後咱們就該出發了。”
齊琳遞過來一些食物。
卓婭道了聲謝，默默坐在一旁，將食物吃下，連半點殘渣都沒剩下。
等她吃飽，在齊言的帶領下，三人走出教室，離開教學樓，向著學門口走去。
路過噴泉池旁邊時，有幾名儲備水源已經耗光的學生，正趴在邊緣，大口大口喝著。
哪怕噴泉池中，肉眼可見長滿了青苔，池底還有一層淤泥，昨天還被某人混進了血汙。
三人從他們身旁走過，齊言兄妹神色漠然，視線沒有絲毫駐留，仿佛這些學生隻是一群路邊的石子。
這些學生很可憐，但生活在這片大地上，可憐的人太多了。
若是每個人都去同情，他們兄妹二人，根本走不到今天。
隻有卓婭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同情。
但她什麼也沒說，默默跟在齊言身後。
三人的動向，很快就吸引了那些學生的注意。
“他們想要做什麼，為什麼要向著學校大門走去，難道他們想離開？”
“開什麼玩笑，怕不是餓混了頭，竟然敢去接觸那些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