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浪潮撞擊在黑色的礁石上。
有一條彩色的小魚,在浪潮中掙紮。
直到一名白發的少年緩緩伸出手,將小魚從水中撈起。
“那是什麼東西?!”
“小心,快跑,遠離那個紅色的霧氣!”
“我的身體……嗬……為什麼……”
數不清的整合運動成員倒下,神情痛苦,雙手無意識的揮舞,試圖揮散身旁彌漫而來的紅色血霧。
可惜當他們接觸到血霧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結局。
卓婭父親目光呆滯,親眼見證著,從他們身上緩緩升騰的紅色血霧,籠罩整合運動的成員。
一條紅色的通道,將他們與軍警部隊遙遙連通。
腳下,是猙獰的死者,儘頭,是生存的希望。
卓婭父親回頭望向齊言,後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多謝。”
卓婭父親突然明白了,為何這個少年,當初敢說出可以庇護自己等人的話。
他轉過頭,帶領著幸存的學生們,踏上這條屍橫遍地的生路。
那些堅守防線的軍警們,原本看著麵前的紅色霧氣,心裡一陣發涼。
直到卓婭父親帶著一眾學生的身影,出現在他們視線中。
“是第三小隊的人,他們不但送回來重要情報,還帶著彼得海姆中學的學生回來了。”
“放行,保護學生!”
當那些學生們在護送下,投入軍警陣營中,他們情緒突然有些崩潰。
不少人看著四周熟悉的軍警製服,直接跪在地上放聲痛哭起來。
這些天壓抑的情緒,死亡的威脅,心中的絕望終於找到了宣泄的機會,肆意放縱著。
卓婭父親終於可以回到自己女兒身邊,緊緊攥住卓婭的小手,鐵一般的漢子此刻竟忍不住紅了眼睛。
齊言走在最後麵,踏入軍警的陣營範圍,回身將那些血霧揮散,向天空飄去。
有軍警見到這一幕,下意識拿起武器。
齊言的動作,證實著他的身份。
感染者。
“彆緊張,我是個好人。”齊言笑眯眯道,“至少暫時是。”
一眾軍警仍然保持警惕,不過倒也沒有人選擇出手。
齊言聳聳肩,視線越過那些軍警,落在不遠處,正與一隊軍警對峙的隊伍身上。
熟悉的羅德島製服,熟悉的灰色長耳朵,還有那個怎麼看怎麼可疑的兜帽男。
“嘖,爺的身高有些矮啊。”
齊言摸著下巴,對著那個兜帽男點評道。
齊琳疑惑地看過來。
“沒事沒事,那些就是羅德島的人,過去聊聊。”
齊言擺擺手,無視那些軍警,向阿米婭等人所在方向走去。
此刻的阿米婭等人,身上都帶著輕微的傷勢,顯然他們到達這裡,也是經過一番鏖戰。
隻不過,她們與軍警間的氣氛,並不算融洽。
軍警們視線,一直鎖定在阿米婭等人身上的源石簇上,那些症狀表明阿米婭等人的感染者身份。
齊言的靠近,同樣引起軍警們的警惕。
甚至遠超對阿米婭等人的態度。
畢竟他們剛剛見識過齊言的手段,經過齊言的出手,那些瘋狂的整合運動進攻勢頭,甚至都弱了不少。
齊言仿佛沒看到那些軍警,帶著自認為最友善的笑容,走到阿米婭等人麵前。
沒等齊言開口,臉上帶著警惕的杜賓就擋在他麵前
“請問你有什麼事情?”
齊言仔細打量幾眼麵前的杜賓,眼睛微微一亮。
雖然在滿是黑絲的這片大地上,杜賓寬大的作戰褲有些格格不入,但即便如此也難以遮掩她修長的雙腿。
特彆是那盈盈可堪一握的小蠻腰,簡直是要人命的大殺器。
杜賓警惕中,不禁帶上幾分嫌棄
“你能否不低著頭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