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墨菲撞開演奏室大門,闖入其中時,正好看到白堊再次舉起琴弓。
“琴下留人!”
墨菲高喝一聲。
他的聲音頓時將演奏室內二人目光吸引過來。
齊言眼眸中,淡淡的金色光輝流轉,將墨菲鎖定。
被齊言的金瞳鎖定,墨菲莫名心裡一慌,雙腿發軟,直接跪下去,一路滑跪到齊言麵前。
齊言?
墨菲扯了扯嘴角,擠出一絲乾笑
“哥,饒了我們吧,我們隻是一群普通人,承受不住塵世之音的力量,再演奏幾次,怕不是有人要開始自殺了。”
齊言麵露驚訝“這玩意不是隻有讓源石蟲覺得難聽到主動爬開得程度嗎?”
墨菲“……”
哥,罵人不是您這樣罵的!
他努力維持自己臉上苦澀的笑容,不讓自己哭出來,乾巴巴道
“這可是巫王遺留下來的旋律殘篇,對於您肯定算不上什麼,但對於我們,塵世之音的力量是降維打擊,不然那些巫王殘黨也不會一直惦記了。”
齊言摸了摸下巴,嘀咕道
“我以為他們研究塵世之音,是在惦記塵世之音裡,巫王殘留的意識呢。”
墨菲腦瓜子嗡得一下。
他瞪大雙眼,震驚的看向齊言,詢問道
“您是說,巫王的意識還殘留在塵世之音裡,他還沒死乾淨?!”
“你當巫王是高盧啊,說沒就沒。”齊言瞥了眼墨菲。
對於齊言的冷笑話,墨菲已經顧不上捧場,他的表情僵硬,開始思考這件事雙子女皇是否清楚。
如果清楚,那一切都好說,繼續按照雙子女皇默許的操作,跪舔齊言,爭取早日把這個祖宗送走便可。
但如果這事連雙子女皇都不清楚……
在墨菲臉色陰晴不定時,白堊抱著大提琴緩緩走過來。
他聽到了墨菲剛剛的驚呼,此刻心靈遭受的衝擊並不比墨菲小。
“塵世之音……原來如此,我想起來了。”
白堊的表情漸漸黯淡,甚至露出幾分痛苦之色“我小時候,在開始流浪之前,曾被一群人監押,他們用我的身體做了什麼實驗。
原來這股旋律就是塵世之音,原來這股旋律會對四周的人造成如此大的影響。
難怪從小我四周的人,礦石病症狀都會加重,原來不是我體質的緣故,是一場實驗的惡果。”
一時間,白堊陷入深深地自責之中。
“這還沒到半夜,你怎麼也eo了?”齊言拍了白堊一下,“難不成你也會被自己體內的塵世之音影響?”
“……不,我隻是對被我影響到的那些人,感到愧疚。”白堊心情低落道。
齊言抿抿嘴角,瞪了眼墨菲
“瞧你乾的好事!”
墨菲被嚇得一縮脖,雖然感覺自己有些無辜,也不敢說什麼。
訓了墨菲一句,齊言轉頭對白堊安撫道
“這又不是你的錯,你也是受害者,如果你覺得難受,我可以教你一個緩解心情的辦法。”
見白堊眼睛微睜,露出幾分期待,他清了清嗓子,認真道
“那就是好好練習塵世之音,然後等遇見那些巫王殘黨,給他們來上一段。
用炎國的老話講,這叫禮尚往來,充分展現咱們的熱情好客,他們給咱們送禮,咱們就要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