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堊撓撓頭,看著笑到眼淚都流出來的墨菲,有些不知所措。
他講述自己的倒黴經曆,確實是看出墨菲有心事,想要逗墨菲笑一下。
隻是這笑得是不是有些太誇張了?
就在白堊摸不到頭腦時,墨菲深吸一口氣,止住笑聲,抬手抹去眼淚正準備說什麼。
可他口袋裡的終端突然震動起來。
墨菲對白堊歉然一笑,起身走到窗前接通終端。
“……我知道了,酒店那邊你全權負責,不用幫我省錢……嗬嗬嗬,我從不虧待自己人,好好乾。”
通訊持續時間很短,墨菲隻是簡單交代兩句,便掛斷通訊。
他扭頭看向白堊,問道
“我大哥醒了嗎?”
“醒了。”白堊指了指書房,“他中午醒來就跑去書房,可能是看書去了。”
齊言,老老實實的看書?
墨菲差點懷疑自己還沒睡醒。
他快步上樓,來到書房外小心翼翼敲響房門。
“進來。”
齊言的聲音從書房內傳來,頓時讓墨菲眼睛瞪得老大。
推開房門,齊言正坐在書桌前,認真寫著什麼東西。
“哥,您這是做什麼呢?”
墨菲老老實實站在房門口,沒敢上前亂看,免得看到什麼不應該知道的東西。
可齊言卻主動招招手,將他叫到書桌前,抬手遞給他一張紙
“這是我想出來的策劃書,你仔細看看,然後根據萊塔尼亞的習慣做出修改,送去格特魯德那邊讓她幫我落實。”
墨菲接過名為書,實則就薄薄一張紙的‘策劃書’,低頭看去。
“萊塔尼亞好聲音?”
……
……
一支車隊緩緩從荒野上駛來,向麵前巨大的移動城邦維謝海姆靠近。
車隊領頭的車輛上,象征萊塔尼亞貴族的旗幟迎風飄蕩。
維謝海姆值守入城關卡的憲兵隊看到那麵旗幟,皆是麵色一肅,腰板挺直隔得老遠就開始行禮。
等到車隊駛入維謝海姆後,那些憲兵隊的人才敢放鬆下來。
“頭,剛剛那位的旗幟,我沒看錯好像是那個烏提卡伯爵吧。”
一名憲兵隊成員悄聲向自家隊長詢問。
憲兵隊隊長瞪了他一眼,教訓道“知道還問,小心讓人聽到你在背後議論貴族,第二天你就直接失蹤。”
包括那名發問的人在內,四周一眾憲兵隊成員都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亂說話。
結果反倒是他們的隊長本人,被勾起了心思,悄聲嘀咕道
“不過那位問題不大,他就是個有身份沒權力的空架子。
嗬,巫王血脈,若不是陛下仁慈,他早就被送到斷頭台砍下腦袋示眾了。”
一眾憲兵隊成員聞言,扭頭看向車隊離開的方向,眼神中都流露出幾分憐憫。
但很快,隊長就跟變臉戲法似的恢複嚴肅,訓斥道
“彆在這裡聚集,回你們的崗位去,最近維謝海姆不太平,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
一眾憲兵隊連忙立正行禮,迅速返回各自位置。
而那支被他們憐憫的車隊,此刻已經正式駛入維謝海姆主乾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