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圖羅無奈地抿了抿嘴角,起身走上舞台。
正在哭慘的參賽選手有些迷茫,不明白齊言是什麼意思,但很快他就被阿爾圖羅的容貌吸引,下意識咽了口口水。
他下意識開口“你……”
“噓,彆說話。”
阿爾圖羅柔聲製止參賽選手,隨後取走他手中的麥克風,關閉開關。
做完這些後,阿爾圖羅身子前傾,用隻有她和參賽選手可以聽到的程度哼唱一段旋律。
參賽選手感受到一股清香湧入鼻翼,忍不住眯起眼陷入陶醉。
可就在他心猿意馬時,有種衝動自他心底不受控製的爆發。
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雙眼血絲密布,突然生出將阿爾圖羅擁入懷中據為己有的欲望。
幾乎沒加思考,他就伸出自己雙臂。
可是卻撲了個空,阿爾圖羅如同一隻飄忽不定的精靈,悄然退下,回到齊言身邊。
一瞬間,參賽選手感覺自己心都空了一塊。
“混蛋,你為什麼躲開,你怎麼敢拒絕我?”
他登時陷入暴怒,雙目赤紅嘶吼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未來萊塔尼亞的音樂巨匠!
什麼狗屁車爾尼,什麼狗屁權貴,最後都要被我踩在腳下!
老子能來參加這個節目,就是這個節目的榮譽,你們不趕緊來討好我,竟然還敢批評我,還想要淘汰我?!”
這突如其來的發瘋,瞬間讓舞台陷入一片嘩然。
車爾尼臉色陰沉,深深看了眼齊言身邊的阿爾圖羅。
齊言注意到他的視線,笑著攤手道
“看啊,這位追夢選手多慘啊,他受了這麼多委屈,不吐出來一直積壓在心底,會憋壞的。”
車爾尼忍不住深吸口氣。
他大致猜到,阿爾圖羅的源石技藝就是解放一個人心底的束縛,將那個人內心所有想法不分好壞強行暴露出來。
但車爾尼很不喜歡。
君子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君子。
每個人心底都會有不為人知的惡念,但隻要能克製住,就不應該被人指責。
控製欲念,正是人和野獸最大的區彆。
此刻台上那名失控的參賽選手,分明已經成為一頭被欲望控製的野獸,再無理智可言。
“安保人員,快將他帶下去治療!”
車爾尼高聲喊來保安團隊。
一群人從舞台下衝出,團團將那名參賽選手包圍。
“哈哈哈,就憑你們一幫臭保安,還想製服我?”參賽選手放聲狂笑,“我可是專門練習過源石技藝和格鬥技巧,我要打十個!”
一眾女皇之聲偽裝成的安保人員“……”
三秒鐘後,一眾女皇之聲拖著死狗般的參賽人員,迅速離場。
有了這名前車之鑒,餘下的參賽選手全都老實下來。
登台,表演,然後接受評委的點評,勝者晉級,敗者退場。
齊言靠在椅背上,對身邊躲開兩步距離,再也不願靠近自己的阿爾圖羅嘚瑟道
“呐,這就叫專業,我這樣用你的源石技藝才是正解,你看看你以前用得那叫什麼玩意?”
阿爾圖羅斜了眼齊言,沒有說話,隻是再次遠離他兩步。
比賽還在繼續。
與此同時的夕照廳候場區,白堊和黑鍵正在等候他們登場。
“黑鍵,要不咱們再練習一遍《晨暮》吧?”白堊略有幾分緊張道。
“時間不夠,匆匆忙忙的練習隻會起反作用。”
黑鍵輕聲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