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內,安托以標準的抱頭蹲防式縮在牆角。
她本想著來議事廳找塞弗林警告天災即將到來,結果剛提交完申請,沒等見到塞弗林,天災就毫無征兆降臨了。
四周不少議事廳的工作人員動作與安托高度一致,全都縮在牆角,腦袋上的角互相磕碰甚至卡到一起都來不及處理。
天災來的太過突然,他們根本來不及向外疏散。
一個櫃子在震動下傾倒,向著兩名工作人員壓下。
二人齊聲驚呼,連滾帶爬試圖逃竄,可是他們頭上的角卻糾纏在一起,越掙紮兩人越難以動彈。
安托親眼看到櫃子倒向二人,幾乎沒經過思考,身子便先一步動起來,向著那兩人撲過去將他們推開。
可安托自己卻來不及躲開,眼睜睜看著櫃子倒下。
就在她準備喊救命時,一道身影帶著呼嘯的風聲衝過來,與此同時刀刃出鞘的聲音回蕩。
櫃子在刀刃的寒芒下一分為二,砸在安托身子左右,卻沒有傷到安托分毫。
“齊言?”
安托驚訝地抬頭,隨後才發現自己認錯了人“塞弗林長官,你來的太及時了。”
“我記得你,安托醫生。”塞弗林將櫃子踢開,長刀入鞘,“現在不是閒聊的時間,你們先逃出議事廳,到外麵空地避難。”
“那你呢?”安托急聲道。
“議事廳裡麵還有很多工作人員,我要先去將他們都救出來。”
塞弗林伸手將那兩個角卡住的工作人員按住,幫他們將角分開,而後用力推向房門方向。
做完這些,塞弗林馬不停蹄向議事廳其他房間趕去。
跑動的過程中,他還在不住咳嗽,隻是現在局勢根本不給他點根煙緩解的機會。
安托本想跟著撤離,但看到塞弗林的狀況後,眉頭頓時皺成一團。
她果斷調轉方向,追上塞弗林的腳步。
“塞弗林長官,你的身體狀況很差勁,是氣管出了問題嗎?”安托絮絮叨叨道,“以你這種狀態,應該立即去安全地方接受檢查,強撐著出手恐怕就算不被天災傷到,你的身體也會出毛病。”
“你這小姑娘怎麼回事?”
塞弗林有些氣急“都這種情況了你還在關心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你沒有自保能力,彆給我添亂,快去避難!”
“我可是羅德島的乾員,我必須站出來!”安托斬釘截鐵道。
“你……咳咳!”
塞弗林氣得又是一陣劇烈咳嗽。
他對這個叫安托的小姑娘有印象,安托前段時間抵達沃倫姆德後,就開始活躍在感染者街區,不但免費為感染者檢查感染狀態,還舉辦了好幾場預防和抑製感染方麵的講座。
可塞弗林沒想到這個小姑娘還是個倔脾氣,遇到危險不想著保全自身,反而隻想著救人。
感動之餘,塞弗林卻更加著急,連帶著肺部那股該死的疼痛感都變得愈發劇烈。
安托眉頭越皺越緊,身為醫生,她總覺得塞弗林此刻表現的症狀有些不對勁。
這不是普通的吸煙導致肺部炎症。
“你把領子解開,讓我看看!”安托突然一聲低喝。
“你彆給我添亂!”
塞弗林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連忙抬手捂住自己衣領。
他的這個反應讓安托心中疑慮更重,沉聲道
“感染者本就有概率突發急性症狀,受到天災的影響,這個概率更會成倍增長,你應該清楚我在說什麼!
現在你立即去安全地帶等候我為你治療,彆逼我喊人!”
“那你就喊吧,我看你能喊來誰阻止我!”
塞弗林見自己感染者的身份暴露,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推開安托繼續趕路。
“齊言,我被人欺負啦!”
安托反應更加果斷,扯著嗓子高喊一聲,隨後衝上去拉住塞弗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