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戴著兜帽,自然沒人能看見他的媚眼。
但他的夾子音,就已經足夠被判處死刑。
齊言掏出錄音機,衝過去扒開博士的麵罩,不由分說就將錄音機塞進他嘴裡。
費斯特假意阻攔兩下便放任齊言製裁博士,退到一邊努力將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搓掉。
不出片刻,博士就被嗆得直翻白眼,齊言這才滿意作罷。
他隨手將沾滿博士口水的錄音機塞進博士口袋,轉身道
“這是埃爾多的,你回去讓可露希爾修好,等見到埃爾多還要還給他呢。”
博士揉著發酸的腮幫子,不解道
“埃爾多挺乾淨個人,為什麼剛剛我從錄音機上嘗到一股臭味。”
“因為我也咬過錄音機,應該是我的口水味吧。”
“白毛狗你……嘔!”
無視瘋狂被惡心到瘋狂乾嘔的博士,齊言帶著眼皮直跳的費斯特慢悠悠朝車間走去。
費斯特看著博士淒慘的下場,更加打定主意不要招惹齊言。
被這貨報複起來,可比直接被轟成渣渣還難以令人接受!
如果此刻有人問費斯特,讓他在麵對齊言和麵對特雷西斯之間二選一,他絕對會毫不猶豫選擇……弄死提問的人。
當三人回到車間時,他們發現車間裡工人大部分都已經不見,隻剩下凱瑟琳和愛國者正相對而立商議著什麼。
“食腐者之王那個老登呢?”齊言走過去問道。
“他回去負責薩卡茲的宣傳。”愛國者解釋道,“他保證過,自己不會直接參與城內戰鬥,處理完這些事情,還要趕去城外麵對公爵的戰場。”
“嘖,我還沒把他手杖騙到手呢。”
“他急著離開,很大程度也與此有關。”
愛國者跟齊言解釋完,扭頭和凱瑟琳繼續剛剛的話題
“我會留在工廠,等工人集合完畢,親自護送大家前往養老院,你可以放心。”
“多謝。”
凱瑟琳發自內心向愛國者點頭致謝,扭頭看向費斯特。
她笑了笑“哭過?”
費斯特露出幾分窘迫
“我已經看到奶奶你的日記了……抱歉,奶奶,我不知道我的父親當年就是因為執著反抗事業才出事的……我的選擇一定讓你很傷心……”
“不。”
凱瑟琳打斷他的話“我沒有傷心,我隻是……擔憂,以及為你感到驕傲,費斯特。”
“奶奶。”
費斯特眼眶尚未消去的紅色再次變得明顯。
凱瑟琳笑了笑,上前揉了揉費斯特的頭發。
她感覺自己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與費斯特訴說,但此時此刻,好像也沒有什麼必須要說的。
如果是以往,她還無法卸下所有負擔,全力支持費斯特。
但現在,齊言之前的那一番話,成功讓凱瑟琳卸下了長久以來壓肩上的擔子,也成功讓凱瑟琳改變了主意。
這份改變與齊言強大的實力有關,但更多的卻是因為凱瑟琳從齊言身上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事情。
她扭頭看向站在愛國者身旁的齊言,溫和道
“多謝,我會繼續努力,努力不辜負你的信任,在你為我承擔外界壓力的時候,我願意為你向未來不斷前進。”
“不是為了我,是為了我們。”齊言笑道。
“嗯,為了我們的未來。”
凱瑟琳同樣露出笑容。
齊言扭頭看向愛國者“老爺子,這邊就交給你了,城防軍指揮總部那邊我確實需要過去一趟,那邊被某個傻子立了一堆fg。”
他口中的某傻子聞言哼唧兩聲,但考慮到自己還在發酸的腮幫子,最終從心的沒有說話。
愛國者認真道“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立即告訴我。”
“目前來說,養老院就是最需要你的地方。”
齊言笑著擺擺手,轉身與博士向車間大門走去。
費斯特與凱瑟琳告彆,毅然轉身跟上齊言和博士的步伐。
……
……
鮮血翻湧成河,不斷衝擊著一具岩石巨人。
血魔大君佇立在血河一側,陰鬱的視線越過戰場,落在河對岸的泥岩身上。
此刻的血魔大君仍舊優雅,可惜這股優雅的氣質,仍舊難掩此刻他內心的鬱悶和憂傷。
“這已經是我毀掉的第幾具岩石巨人了?”
他的聲音很輕,卻清晰跨越空間距離落在泥岩耳中。
泥岩小臉緊繃,但完全看不見半點疲憊
“太多了,肯定已經超過五十,你的力量很強大,是我遇見最強的一名薩卡茲。”
明明是被誇讚,血魔大君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他實在無法理解,眼前這個同族的大姑娘是怎麼做到的,硬性實力肯定是打不過自己,但續航卻讓他有種在麵對齊言的錯覺。
從戰鬥開始,他就被泥岩強行拖住。
如果他爆發全力倒也不是沒辦法速戰速決,強行將泥岩碾壓,但血魔大君很擔心動靜太大將齊言給引過來,畢竟這姑娘身上有齊言的氣息,還很濃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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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血魔大君更憂鬱了。
他突然想要離開。
不僅僅是離開這座戰場,而是直接離開倫蒂尼姆,離開維多利亞,找一個絕對不會碰見齊言的地方好好睡一覺。
“哎,這片大地恐怕沒有那種地方……不如去海裡吧。”
血魔大君低歎一聲,揮手操縱鮮血繼續陪泥岩過家家。
跟泥岩互相牽製的過程中,血魔大君還有餘力百無聊賴地左右巡視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