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伯特區外,荒野。
一支小隊趁著夜色緩緩向這座孤獨停駐在荒野上的地塊前進。
“維娜,你不必緊張,齊言既然已經提前去了諾伯特區,在那上麵你的朋友他肯定會幫忙照顧的。”
泥岩跟在維娜身邊柔聲安撫著。
這一路走來,隨著羅德島小隊中大家的分析,維娜也透露出自己還有格拉斯哥幫的朋友在諾伯特區,眾人對諾伯特區的現狀都很擔憂。
唯一讓人感到些許寬慰的就是,齊言半路突然啃了塊源石撒歡似的逃竄出去,愣是誰都沒能追上。
而齊言的逃竄方向,正是諾伯特區。
有齊言兜底,至少諾伯特區隻剩下兩個可能。
要麼死得一個不剩,要麼脫胎換骨成為戰場上的世外桃源。
眾人更傾向於後者。
維娜對泥岩笑了笑,搖頭道
“我其實不是擔心貝爾德安危,以她的臉蛋,齊言肯定會好好保護她的。”
泥岩“……”
“那你在緊張什麼?”泥岩追問道。
“我不知道貝爾德在我離開後是如何度過這段時間的。”維娜黯然道,“當初她獨自留在倫蒂尼姆,沒有隨我們離開,一個人在薩卡茲統治下生活,如今我突然回去找她,她是否還願意向當初一樣看待我?”
“你……你這樣做不覺得未免有些令人心寒嗎?”泥岩輕聲道。
“什麼?”
“你這是在懷疑自己,還是在懷疑你的朋友?”
“……”
維娜一時間有些不知該作何回答。
泥岩握住維娜的手,輕聲安撫道
“我相信她一直在等你,雖然我不認識她,但我認識你,我相信你的朋友會像我一樣相信你。”
維娜看著眼前這位溫柔的薩卡茲大姑娘,感激地笑了笑。
“就要到諾伯特區範圍內了,大家注意隱蔽。”
隊伍前方的阿米婭突然出聲提醒。
眾人連忙噤聲,伏低身子看向阿米婭。
此刻的阿米婭小臉緊繃,自從齊言逃走後,她周身的氣壓就低得嚇人。
這幾天隊伍行進過程中,一到休息時間,阿米婭就躲起來偷偷練習自己的小提琴。
其實誰都知道,齊言逃跑單純是因為閒不住。
但阿米婭卻鑽起了牛角尖,偏要和阿爾圖羅對比。
當初齊言在萊塔尼亞走到哪都帶著阿爾圖羅,結果這次逃跑卻沒帶阿米婭,讓阿米婭氣得幾乎要咬人。
看著阿米婭的表情,隊伍中棘刺與煌對視一眼,默契地向水月祈禱
“願齊言一路走好。”
水月?
凱爾希站在阿米婭身邊,抿了抿嘴角,安撫道
“這不是你的原因,如果硬要說,可以將齊言跑掉的罪行歸咎在博士身上。”
“啊?”
阿米婭從氣憤中回過神,不解道“博士都沒在隊伍中,為什麼會和博士扯上關係?”
“他偏要去找克洛維希婭,導致與隊伍分散,如果他在隊伍中,肯定能預料到齊言的行為。”
凱爾希手中把玩著一個注射器,冰冷的寒光在注射器尖端閃爍。
她麵無表情道“在這片大地上,總有人會因為沉浸在自我的思緒中而忘乎所以,有些人也許需要一些提醒,才能記起自己應該履行的事情。
齊言尚且不論,博士也許需要回羅德島重新體檢一次,我已經為他的頭部監測做好規劃。”
“不……不至於。”
阿米婭頓時放下生悶氣的念頭,反過來開始安撫凱爾希。
就在這時,可露希爾抬手示意眾人安靜。
她按住自己耳朵上懸掛的通訊器,皺眉仔細聆聽其中模糊傳來的內容。
隨著通訊器捕捉到的頻率越來越清晰,可露希爾表情漸漸變得誇張
“是齊言搞出來的廣播,他肯定已經將諾伯特區徹底掌握,並且正在對外廣播諾伯特區獨立的消息!”
“又來?”煌一聲怪叫,“這次他要建立什麼分院?”
“是維多利亞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