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盧斯的身子不斷發抖。
不僅僅是恐懼,更因為她自己內心極力掩飾的脆弱,正被齊言毫不留情剜出來暴露給所有人。
齊言微笑著調侃道“彆掙紮了,爺是玩超擊破的,你說不過我。”
薩盧斯臉色鐵青,卻仍然擋在赦罪師前麵。
見狀,齊言最後一點耐心也被消磨殆儘,邁步上前。
薩盧斯下意識後退半步,突然又極力挺起胸脯,回憶著傳聞中齊言的性格。
“放過他,我願意將自己獻給你。”
薩盧斯抹去自己臉上的血跡,試圖讓齊言可以看清自己姣好的麵孔。
可齊言連眼神都沒波動一下,抬手揮趕蒼蠅般一巴掌扇在薩盧斯臉上。
薩盧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慘叫一聲旋轉著飛出老遠。
不遠處正思考過會化身成什麼樣貌才能死得痛快些的變形者們,彼此對視一眼,無奈聳肩放棄掙紮。
齊言來到赦罪師身旁蹲下,居高臨下俯視著這個奄奄一息的家夥。
“我還蠻佩服你的,你的pua手段讓我歎為觀止,要不要來一波學術交流?”
齊言抬手輕輕按住赦罪師白色的利角“告訴你個秘密,我曾經也是個愛動腦筋,喜歡做實驗的學術派哦。”
“你,你想說什麼?”赦罪師聲音都有些斷斷續續。
“彆誤會,我不是指pua技術,那種東西我不太喜歡。”齊言微笑著,“咱們研究一下靈魂吧。
我知道你很喜歡這方麵,現在我可以幫你一把,讓你的靈魂與我親密接觸。”
說話間,齊言仍保持著微笑將赦罪師白色的利角掰斷。
淒慘的叫聲回蕩不休。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齊言,在剛來到這裡時曾於烏薩斯的雪原上流浪。”
齊言一點一點將赦罪師的斷角尖端插進對方胸膛“我曾為了探究自己的能力,做過很多實驗,實驗體有荒野上的流匪,有追殺我的烏薩斯士兵,有算計我的村民,也有各種不知名的小動物,哦,還有我自己。
不過我發現自己越研究越不解,我的能力好像總能發掘出新花樣來,後來我便放棄了,反正已知的能力已經夠用。”
赦罪師嘴中開始不斷湧出血沫,他死死盯住齊言
“我不是你的對手,你僅僅是展露出殺意就讓我無法遏製靈魂的顫栗,但也僅此而已。”
他知道齊言在故意折磨他,可他偏執的靈魂讓他不願求饒。
齊言微微挑眉,手中不斷發力,一點一點刨開赦罪師的胸膛。
鮮血噴濺流淌,沾染在齊言身上。
“你誤會了,奎薩圖什塔,我清楚你有多麼無可救藥。”
齊言輕聲說著“真正讓你恐懼的環節還沒開始,我現在隻是單純不希望你死得太快,願我們的談話能讓你保持清醒。
說回剛剛的話題,我曾經也像你一樣是個熱愛實驗的家夥,我當初並不在意這些,不過現在我突然有些在意了。
回首往昔,我也是個雙手沾滿鮮血,背負罪孽的有罪之人呢。
你是赦罪師,所以能否請你寬恕我的罪孽,赦免我的靈魂?
作為回報,我可以完成你夢寐以求的願望,讓你得到你最渴望的力量,永恒的力量。”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赦罪師瞳孔劇烈顫抖。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齊言,此刻齊言正變得瘋狂,變得比他更加偏執,靈魂比他更加扭曲。
或者說,這隻是齊言正在向他緩緩展露平日裡隱藏在表象下的麵孔。
“我想做一次從未嘗試過的新實驗。”齊言回答道,“而你,就是我最完美的試驗品,最佳的合作夥伴。
希望你的靈魂可以承受住真相,加油,奔向世界本質的先驅者。”
“你……”
赦罪師的雙眼有些發直。
有腳步聲從齊言身後傳來,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齊言回頭,凱爾希輕輕對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