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目送自己姐姐遠去,而後收回視線,再次看向另一個姐姐。
“你說得輕鬆,即便祂隻是模仿,力量上的碾壓也足以抵消細節。”
夕怨氣爆棚,憋著嘴嘟囔道“這家夥跟齊言一樣煩人,仗著自己比我強,就用我的手段欺負我。”
在山頂與其餘人一同觀望戰局的齊言?
令晃了晃半空的酒壺,仍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姿態,笑道
“齊言竟有這般手段,當真令我驚訝,但這歲相與齊言還是有所不同的。
齊言的強大,是他自己努力的成果,而歲相的強大,是因為你的忌憚和恐懼,祂的強大來源於你自己,小夕。”
‘靠自己努力變強’的齊某人??
“管你說這說那,我不乾了!”
夕沒有半點被打動的跡象,扭頭看向腳下山頂“我有這閒工夫,還不如去求齊言過來一拳打爆這個討厭的東西!”
令正美美喝著酒,聽到這話突然嗆了一下。
年又雙叒一次去而複返,正巧聽到夕的抱怨,眼睛頓時一亮
“我的好妹妹,記得穿上旗袍和高跟鞋再去。”
被齊琳視線鎖定的齊言???
齊言忙不迭對著齊琳保證道“彆急,你的新衣服我立即提上日程。”
齊琳抿了抿嘴角,沒有回答。
天空中,年還在給夕出各種鬼點子,令頭疼的看著兩個妹妹在歲相麵前吵到忘我,連忙出手將歲相的攻擊儘數擋下。
結果她這個動作,立即讓年和夕爭執停下。
兩姐妹眼巴巴看著令隨手掀起的雲霧,便將歲相模仿出的萬般兵器和無窮天兵擋住,怎叫一個輕鬆寫意。
“不是,你怎麼做到的?”年忍不住怪叫一聲。
“打得多了,就有些經驗咯。”令灑脫一笑,仰頭再喝一口美酒。
夕忍不住懷疑人生“什麼叫打得多了?”
“也不是第一次見到祂了,這個家夥總是擾我清夢,我對祂也算不得喜歡。”
令擦去嘴角酒水,揮手一招,竟憑空攝來一個布滿裂紋的黑色酒盞“好好的一場夢,憑白被這家夥打擾,我便每次都與祂爭鬥一番,從最初的手忙腳亂,到最後視若天邊浮雲,突然竟覺得也算是一個難得的經曆。
小夕,小年,你們兩個呀,不要整天吵吵鬨鬨的,有時候也應該靜下心來才是。”
夕指著自己,一臉茫然“我?吵吵鬨鬨?”
年也指著自己,一臉笑容“我!吵吵鬨鬨!”
令頭疼的笑了笑,將手中酒盞倒滿酒水,隨後甩手擲出,砸向被雲霧困住不斷掙紮的歲相。
“哎呀,二哥還是沒逃掉呢。”
年看著那個黑色酒盞飛出,砸在歲相額頭。
兩者同時破碎,連帶天空種種異象,霎那間便還給尚蜀這天地一片安寧。
夕瞠目結舌看著暴揍自己和年的歲相,被大姐輕描淡寫間,連同自家二哥一起解決掉。
“嗯,不錯,還是二哥用著順手。”
令點點頭,再次仰頭灌下一大口酒。
“等……等下!”夕用力拍了拍臉,“你能有這種手段我倒是不驚訝,但你剛剛說,擾你清夢……你竟然敢入睡?”
“怎麼了?”
令絲毫不覺得自己入睡有什麼奇怪。
“你難道就真的不怕……不怕重新變回祂嗎?”夕似乎一想到入睡的後果,就忍不住臉色發白。
“為什麼要怕?”令坦然反問,“我是我,又不是祂,即便祂有一日真的蘇醒,你我於祂,也早就如罔兩於景,似是而非。”
夕被這番話說得啞口無言。
她能理解自己大姐的意思,可她做不到這般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