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彎腰拎起伊塔爾命運的後脖頸,回頭對屠諭者喊了聲:
“頌我真名者,輪回之中得見永生。”
屠諭者一副黎博利的樣子抬起頭:
“啊?”
“出事了就喊聲齊言。”
頭也不回擺擺手,齊言拎著伊塔爾沿著門後一路向下的仿若直通幽冥的階梯離開。
屠諭者翹起後腿撓了撓腦殼,疑惑自語:
“為何剛剛‘啊’了一聲後,突然覺得頭特彆癢,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長出來似得?”
思考片刻不得其解,屠諭者果斷放棄這種浪費養分的事情。
吃飽了就該睡覺!
浪費可恥!
它再次縮成一團安心消化瑪利圖斯的遺產。
深藍之樹的階梯上,齊言拎著伊塔爾不斷向下,幽長的樓梯通道內僅有勉強維持光亮的照明燈。
伊塔爾在齊言手中回頭看向身後,被齊言一腳踹出的缺口處,光芒伴隨距離的拉長正在不斷縮小,抬高。
到最終令伊塔爾不得不努力仰起頭,看著那微弱的光芒,好似在仰望無儘夜空中僅存的一點星光。
“先生,我能感知到,有一位生代就在下方。”
伊塔爾突然出聲。
“是蔓延的枝條本體。”齊言不緊不慢解釋道,“祂即便已經死亡,軀體卻仍然在不斷生長,枝蔓遍布海洋各處,以自己哺育大群。”
“嗯。”伊塔爾點頭。
這些事情它自然知曉,它要說的另有其事。
“先生,你說我能成功進食祂,成為新的祂嗎?”伊塔爾第一次表現出不自信。
在大群中,它好似永遠都是那個點子王,做出各種決定,甚至拉攏到屠諭者追隨自己。
但現在,它的先生就在身旁,它可以儘情袒露自己內心的迷茫和不安。
齊言不再繼續拎著伊塔爾,將其放在懷中用雙臂抱住:
“你弄錯了,咱們不要蔓延的枝條,你同化祂之後不會成為新的初生,隻會成為下一個祂。
我們要去比蔓延的枝條所在更深處,直達泰拉的地幔,去深藍之樹真正的中樞。
那裡是孵育祂們的場所,自然也能讓你成為祂們的一員。”
伊塔爾眨巴兩下眼睛,似懂非懂點點頭。
一人一貓之間陷入沉默,幽長的通道中隻剩下齊言的腳步聲回蕩。
樓梯通道四周的牆壁上,漸漸出現一些枝蔓和根須,並隨著齊言的不斷深入,這些根須愈發粗壯,到最後甚至將牆壁擠壓變形,紮根在牆壁之後的泥壤汲取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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