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番話對林司念沒有任何效果,顧景安臉上閃過一抹難看,他說:“林司念,今日本侯跟你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拿喬的,對,你確實能上陣殺敵,可是玲瓏縣主在彆的地方卻一點不比你差。
今日在宮宴上,他一首水調歌頭驚豔四座,連陛下都對她讚不絕口。
她隻憑今日這首詞,就可美名遠揚,彆說嫁給我,就是嫁給皇子都使得。
如今她願意下嫁,是侯府的榮幸,你作為侯府的女眷就應該與有榮焉。”
說到這裡,顧景安拿出了一份文書,扔到林司念的麵前,說道:“這是一份自請降妻為妾的文書,你將它簽了便是。”
看著文書上“自請下堂,甘願為妾”幾個字,林司念突然笑出了聲。
她以前怎麼會如此有眼無珠看上這麼一個玩意兒,甚至還數次為了救他差點丟了性命。
她真是為曾經的自己感到不值。
顧景安蹙眉問:“你笑什麼?”
林司念淡淡道:“沒什麼,這文書你拿去吧,不著急簽。”
顧景安顯然是等不及了,他說:“你還在等什麼?三日後就是我的接風宴,宴會那天,就是玲瓏過明路的時候,到時候你若還占著主母的位置,就是自取其辱了。”
林司念反問:“什麼時候妻子不肯為妾,變成了自取其辱了?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倒是聽說過聘為妻奔為妾。”
顧景安氣急,開始口不擇言道:“彆說普通百姓,哪怕是當今陛下,當年也是廢掉廢後,另立新後,既然陛下都能做的事情,我一個臣子,為何不能?”
林司念看著他冷笑,卻一個字都不說。
廢後可是當今陛下的禁忌,這個蠢貨居然敢私自議論廢後。
林司念不再理會顧景安,隻悠閒地喝茶。
顧景安見她不為所動,自己又不能跟她動手,畢竟他還不一定能打過她。
隻能氣呼呼的走了。
臨走之前還不忘丟下一句:“林氏,本侯可以再給你幾天的時間考慮,但是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林司念冷冷道:“晦氣!”
春娘也跟著小聲嘀咕:“沒想到姑爺竟是這種人,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最後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說道:“姑娘要和離,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