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念回到侯府,沛菡立刻迎上來,在林司念的耳旁低聲道:“姑娘,在咱們的茶裡下毒的人找到了。”
林司念快步往內屋走,一邊又小聲的問:“人現在在哪兒?”
沛菡說:“已經被咱們的人控製起來了。”
林司念點點頭:“那就好,你現在就派人去把京兆尹請過來,順便把顧家的族老也都請來,讓京兆尹在族長們的麵前,好好的幫咱們斷斷這個案子。”
沛菡:“是。”
林司念:“具體說說吧,對方是誰的人。”
沛菡說:“是老夫人的人。您還記得咱們商行裡有個叫航子的小廝吧?您不記得也正常,那小廝進咱們商行也有五六年了,當初他在路邊差點凍死……”
林司念打斷她:“我記起來了。五年前,我跟顧景安一起去營地練兵,他在路邊救了一個快要咽氣的小乞丐,那個小乞丐就將航子,後來我看他可憐,就讓他進了咱們商行,這樣一來他也就不用再受凍挨餓了。”
沛菡憤恨道:“您倒是好心的收留了他,可是他卻恩將仇報,在送來的茶葉裡放了毒藥。”
林司念淡淡道:“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有回報。”
就好像她曾經數次救下顧景安,但是顧景安不是一樣要治她於死地?
有時候人啊,還不如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
沛菡又說:“還有一件事。”
林司念看了一眼沛菡,見她眼圈紅紅的,像是哭過了。
她笑了一聲,說道:“又是什麼事,都把你給氣哭了。”
沛菡氣呼呼的說:“外麵現在對您的留言傳的更甚了,姑娘,您真的就這麼坐視不管嗎?”
林司念笑著說:“管,但還不到時候。”
就在這時,顧景安帶著幾名小廝闖了進來。
那幾位小廝一進來就開始搬東西。
林司念立刻從內屋走出來,立在門口對著顧景安怒目而視:“你們要乾什麼?”
林司念這一聲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幾位正在搬東西的小廝立刻停了下來。
顧景安冷冷看著林司念,說道:“靖安侯府要犒勞三軍,你如今身為靖安侯府的主母,卻守著俗物一毛不拔,本侯隻能自己動手了,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的搬東西,去裡麵,把裡麵的嫁妝都搬出來,尤其是要找出嫁妝單子。”
林司念怒道:“我看誰敢!”
顧景安冷笑:“這可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必須要這麼做。”
林司念冷笑:“必須?我從沒聽說過,丈夫必須搶妻子的嫁妝的,顧景安你口口聲聲說你品行高潔,看不上我這些勞什子俗物,卻千方百計的來搶我的嫁妝,你這張老臉不紅啊?”
顧景安臉色一變:“少廢話,本侯要犒勞三軍,你身為侯府主母就應該替本侯分擔,你一毛不拔,本侯振夫綱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