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顧景安這話說的沒錯,真打起來,十個百個楚玲瓏都不是林司念的對手。
顧景安見楚玲瓏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他繼續說:“我拉住你,就是怕你吃虧。”
楚玲瓏哭訴道:“可是我已經吃虧了,我跟她都是你的妻子,我還掌管著侯府的中饋,明明應該是在她的上麵的,卻被她毫無預兆的打了一巴掌,這要是傳出去,我以後還怎麼在侯府立足,這侯府的下人還怎麼會尊重我?”
顧景安心想,你拿林司念娘家人死光了的事情說事,哪裡又算是毫無預兆的打你了?
顧景安笑著說:“這個你放心,在侯府,隻要我承認你是我唯一的妻子,就沒人敢不尊重你,不過玲瓏,說起侯府的中饋,母親那邊已經問起了好幾次,她院裡的血燕,什麼時候能給續上?”
提到這個楚玲瓏的眼神閃了閃,她抿唇說道:“侯府如今的狀況你也看到了,隻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本來還想著靠你的俸祿為母親采買些上好的血燕,可上次陛下下旨,罰了你三個月的俸祿,所以隻怕這三個月都不能……”
都不能做什麼,後麵的事情就不用她說出來了。
顧景安握著楚玲瓏的手,笑著說:“我的俸祿原本也沒多少,倒是你做生意的事情,現在如何了?”
楚玲瓏歎口氣,雙手一攤,說道:“景安哥哥,做生意是需要本錢的,我現在什麼本錢都沒有,拿什麼做生意啊。”
顧景安說:“上次不是已經賺了一些?”
楚玲瓏說:“賺的錢全部還到了侯府的賬上。”
她原本是想著把借侯府公賬上的錢儘快還上,顧老夫人必定會看在她賺錢快的份上,想辦法給她弄出些本錢來,畢竟顧老夫人鎖在庫房裡的那些嫁妝,也有不少好東西。
若顧老夫人真想弄銀子,也不是沒有辦法。
誰知道顧老夫人是個隻進不出的主兒,哪怕眼睜睜的看著楚玲瓏賺錢,也不想從她這裡出本錢,隻能從彆人的手裡扣錢。
顧景安聽楚玲瓏這麼說,臉上笑容慢慢收斂了起來,他正色道:“你的意思是,如今想要繼續做生意,就隻能另尋其他辦法?”
楚玲瓏眼珠子轉了轉,她說:“其實母親的意思是想從林司念的嫁妝裡出,畢竟都是一家人,我也實在是不明白林司念死守著那些嫁妝做什麼,再說了我又不是白用她的,可她就是不肯。
母親與我倒是也想過法子讓林司念主動把嫁妝拿出來,可惜就快要成功了,陛下的口諭卻又到了,現在我是實在什麼辦法都沒有了。”
顧景安笑著捏了捏她的手,說道:“我的玲瓏這麼聰明又可愛,怎麼會真的沒有辦法呢?”
楚玲瓏害羞的低下頭,她說:“倒是也還有些辦法,既然風聲都放出去了,咱們不如趁著陛下賞賜林司念的這個檔口再加把火,讓所有人都相信林司念就是仗著背後有皇帝,所以才敢在靖安侯府耀武揚威的,景安哥哥覺得這個主意如何?”
顧景安抬手輕輕刮了刮楚玲瓏的鼻尖,笑著說:“後宅的事情,我這個大男人不好插手,這些事你跟母親商量就是了。”
楚玲瓏笑著應下:“那我知道了。”
不過兩三天的工夫,林司念在京城的口碑再次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