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暄勾唇冷笑,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直接丟了進去。
那瓷瓶中的藥粉遇到空氣立刻自然。
房間內的幾人頓時手忙腳亂,如無頭蒼蠅一般。
謝暄趁機飛身離去。
回到馬車上,謝暄重新換好衣服,拎著佩劍大搖大擺的朝不遠處正在施粥的林司念走過去。
林司念見到謝暄不由自主的看向他後腰的位置。
才一晚上的時間,這人的身體竟然恢複了?
杜青並不認識謝暄,但是見他身穿玄色繡莽長袍,頭戴通天冠,還以為他是戶部派來監督的官員,立刻笑著行了一禮,說道:“杜青見過大人,大人來這裡,可是有什麼指教?”
謝暄淡淡道:“沒有。”
說著,他看向林司念,直言不諱道:“本座找你有點事,進一步說話。”
杜青看著謝暄的背影,嘟囔了一句:“這人誰啊。”
剛好沛菡走過來,杜青一把拉住了沛菡,指著不遠處的林司念跟謝暄問:“那是哪位大人?”
沛菡說:“是謝暄謝大人,咦,他怎麼會在這裡?”
杜青一驚:“謝暄,就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謝暄?”
另外一邊,謝暄將林司念帶到粥棚的柱子後麵,壓低了聲音說道:“想辦法儘快與靖安侯和離。”
林司念一愣,問道:“為何?”
謝暄淡淡道:“其中緣由暫時還不能跟你說。”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這人的名聲極差,但是林司念就是沒來由的相信他。
林司念問:“可是侯府將要有大事發生?”
謝暄勾唇輕笑,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這可是你自己說了,跟我沒關係。”
林司念深吸一口氣說道:“多謝告知,我會想辦法。”
謝暄轉身離開。
林司念親自為流民施粥,不過三日,菩薩心腸的名聲就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甚至有說書人專門為她立傳,從她出生,到跟隨林老將軍一起四處征戰,數次救靖安侯於為難之中,最後是嫁給靖安侯,靖安侯卻做了這世上第一負心人,成親一年就迎娶新人進門,掌管整個侯府,排擠林司念。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為林司念叫屈:“堂堂侯府竟然是姨娘當家,真是有違天倫,這靖安侯府也不錯如此,壓根配不上咱們林小將軍。”
有人甚至趁著天黑,將臭雞蛋爛菜葉子扔到靖安侯府的大門上。
一邊扔一邊罵:“呸,一家子白眼狼,林小將軍用自己的私產做善事,侯府又不是吃不上飯,何必總盯著林小將軍的那點嫁妝?”
靖安侯府盯著媳婦的嫁妝,讓小妾管家的事情不止在民間掀起熱議,甚至有不少言官開始上奏皇帝。
那些言官最看不慣的就是有悖綱常的事情了。
本來閒著也沒事,有了這個素材,還不得趕緊的爭先恐後的參靖安侯一本。
老皇帝上次讓謝暄傳口諭,本就是為了敲打靖安侯府,沒想到靖安侯府竟然無視他的敲打,繼續在外麵摸黑林司念。
老皇帝感覺自己的權威遭到了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