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念退後一步,恭恭敬敬的朝謝暄行了一禮,她說:“事關我父親與兩位哥哥的生死大事,自然比顧景安的事情重要的多,所以,還請總督大人將所知之事,如實相告,總督大恩,林司念來日必將相報。”
謝暄問:“你拿什麼報?金銀財寶?本座有的是。以身相許?本座是個太監,用不著女人。”
林司念上前一步,一點點的湊近謝暄,壓低了聲音說道:“總督大人若真的無欲無求,就不會寧願背負罵名也要坐穩如今的位置了。
我雖不知道總督大人的宏圖之誌,但願意竭儘全力,為大人圖謀一二。”
謝暄突然撫掌笑了起來,他笑著抬手挑起了林司念的下巴,一臉惋惜道:“真是可惜。”
林司念問:“可惜什麼?”
謝暄搖搖頭,放開了林司念,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交給了林司念。
他說:“看完燒掉,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林司念接過信件:“我知道了,多謝大人。”
“另外。”謝暄說,“你那位夫君的心思可不淺,這種人早晚是個禍害,至於前日陛下召見他,就是為了敲打他。而且,陛下對之前的那份不準你們和離的聖旨已經有了些悔意。”
林司念眸子微微睜大,怪不得顧景安從宮裡回來,就要說要跟他好好過日子,原來是因為這個。
怪不得今日又是夜來香,又是蘭花的,他是想先與她生米煮成熟飯。
隻是皇帝有了悔意,是不是代表她又有希望可以和離了?
謝暄微微挑眉,一個縱身,重新飛上牆頭。
林司念喊道:“今日這份恩情,林司念記下了。”
謝暄早已經不見人影。
杜青嘀咕道:“這人可真奇怪,不是明明已經走了嗎,為什麼非要翻牆進來。”
林司念展開信件,一目十行的讀了起來,越讀臉色越沉重。
杜青問:“念念姐,信上說什麼了?”
林司念讀完信,從身上取出了火折子,將信件燒成灰燼,才對杜青說:“信上說,玲瓏縣主極有可能非我族類!”
杜青猛地一驚,手裡的茶杯“砰”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什麼?”
林司念看著杜青,說道:“如果這封信裡麵說的是真的,那這件事,就更麻煩了。”
信中說雁門郡節度使唯一的女兒早就夭折了,他隻有四個兒子。
這位玲瓏縣主身份存疑,極有可能是羌人的後代。
林司念低聲呢喃道:“怪不得謝暄三番兩次的讓我儘快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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