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念看著香爐內飄出的渺渺青煙,瞳孔瞬間睜大。
她幾乎是拚儘了全身的力氣,才能咬牙切齒的對顧景安說:“你好卑鄙。”
一計不成,又使一計,如今這房間內的渺渺青煙則是第三計。
顧景安笑的異常的開心,他說:“卑鄙嗎?本侯不過是想跟自己的親自好好溫存溫存罷了,哪裡就是卑鄙了。”
他俯下身,對著林司念的耳旁吹氣,輕聲道:“司念,事到如今,你還沒有認清楚嗎?你是我顧景安的妻子,既然嫁入了靖安侯府,生是靖安侯府的人,死是靖安侯府的跪,隻要你待在靖安侯府,隻有守緊了我,才能在靖安侯府立足。
這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你一直就是看不明白呢?”
林司念從頭上拔下發簪,猛地朝顧景安的脖頸處紮了下去。
卻被顧景安一把握住。
顧景安陰惻惻的看著林司念:“換做平日,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但現在,你不過是砧板上的肉,真以為能傷的了我?”
說完,他猛地一推,直接將林司念推倒在床。
林司念躺在床上,一雙眸子滿含怒火,她問:“為什麼?”
顧景安正在脫衣服,聞言笑著道:“什麼為什麼?”
林司念說:“為什麼突然要跟我在一起?你就不怕玲瓏縣主不高興嗎?”
顧景安滿不在乎的說:“她不高興又如何,如今她已經是我的平妻,不高興,難不成也學著你要跟我鬨和離?
她不會的,她不像你,她既然退讓過一次了,那這次就一樣還會繼續退讓。”
林司念說:“你是吃準了她?”
顧景安淡淡道:“這也不能怪我,誰讓她不自愛,好好的一個縣主,嫁給什麼人做個正頭娘子不行,非要眼巴巴的跑來京城,給本侯做妾。”
林司念眼神閃了閃,她又問:“玲瓏縣主是跟你私奔來了?雁門郡節度使根本不知道?”
顧景安蹙眉:“今日你怎麼這麼多問題?**一刻值千金,拜堂那一夜,本侯沒能給你一個完整的洞房,如今本侯就給你補上。”
說著,他直接朝林司念撲了上去。
可是撲到半空,他突然停了下來。
仔細一看,不難發現,林司念手裡拿著一把短巧精悍的小匕首,抵在顧景安的脖頸上。
顧景安臉色大變:“林司念,你居然沒事?”
林司念冷笑一聲一腳將顧景安踹下了床。
她一個翻身,收好匕首,盤腿坐在床上,冷冷的看著被踹倒在地的顧景安,他說:“你靖安侯府都已經三番五次的要取我的性命了,你覺得我還會那麼不小心嗎?”
顧景安滿臉的不敢置信:“不,不可能啊,本侯讓人將藥粉灑在你看的書中,又讓人支開你的丫鬟,在你的房中點了催情的香,你不可能不中計啊。”
林司念淡淡道:“既然家中有賊,那我就不可能不日日防賊,我帶著春娘與沛菡出門,又怎麼會不安排好院子裡的人?萬一你或者你母親趁著我出去,對我的人下手怎麼辦?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們還真對我院子裡的人下手了。
我得到消息後,就立刻準備了,將計就計的看看,你到底想做什麼。
至於那些藥粉,早就被我的人連那本醫術一起扔了。
至於現在我屋裡燃的香,不過是普通的安神香罷了。
我的麻煩是解除了,但是你,隻怕要有麻煩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麵吵鬨的聲音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