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念的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顧景安,他怒道:“林司念,你這樣有意思嗎?陛下之前的聖旨說的一清二楚,你不能與本侯和離,本侯也不能休妻,你現在還拿和離的事情來說事,不覺得反反複複沒意思嗎?”
顧景安的話剛說完,顧老夫人跟顧曼容看林司念的眼神就充滿了鄙夷。
顧老夫人故意大聲道:“曼容啊,你來跟母親說說,這同樣的話,林氏說過多少次了?”
顧曼容一臉鄙夷的看著林司念,故意掰著指頭數:“一次,兩次,三次,哎呀母親,這次數實在是太多了,女兒都數不過來了呢。”
顧老夫人看向林司念,一雙老眼中滿是嘲諷。
似乎是說,你生是我靖安侯府的人,死是我靖安侯府的鬼,你所有的嫁妝也都是我靖安侯府的財產。
沛菡心裡記得要命,她低聲問林司念:“姑娘,陛下的聖旨什麼時候能送到啊?”
林司念淡淡道:“不知道。”
沛菡“啊”了一聲,又問:“那怎麼辦,這些人擺明了覺得您沒辦法離開靖安侯府。”
林司念冷冷一笑道:“管他們做什麼。”
她對著來幫忙搬家的將士們大聲喊道:“兄弟們,搬!”
眾人一聽林小將軍都發話了,那他們還愣著乾什麼,全部都風風火火的乾了起來。
此時顧老夫人正坐在一張檀木雕花椅子上,結果一位身強力壯的小兵朝她微微一笑:“大娘,麻煩你起來一下?”
顧曼容護在顧老夫人身邊,怒道:“你要乾什麼?”
小兵笑著說:“這把椅子是我們林小將軍的嫁妝,我們要搬走。”
顧景安大怒:“林司念,你彆欺人太甚!”
林司念笑了,她笑著說:“我搬我的東西,也叫欺人太甚?那你們下毒要毒死我,謀財害命叫什麼?叫枉為人,叫畜生不如嗎?”
顧景安氣的渾身都在發抖,他伸手指著林司念:“你,你這個毒婦……”
林司念淡淡道:“比不上你們,先是花著我的銀子卻嫌棄我的銀子是俗物,見我不給你們花銀子了,又千方百計的謀害我,想要私吞了我的嫁妝,你們才是真毒。”
沛菡適時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呸。”
反正都撕破臉了,怎麼高興怎麼來。
李謙聽著林司念的話,認真的想了想,對林司念說:“姑娘,聽您剛才那話,這一家子不就是當了彪子還立牌坊嗎?”
李謙是個粗人,他自然是什麼話都能說了。
顧老夫人氣的差點沒一翻白眼暈死過去,她拍著大腿大喊大叫:“沒天理了,你們這些強盜,給我滾,立刻滾!”
李謙說:“老夫人請放心,我們搬完姑娘的嫁妝,立刻走。”
顧景安再也忍不住,他吩咐身後的兩個小兵:“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帶著本侯的腰牌去喊人來幫忙。”
兩小兵正要走,卻被李謙的手下攔住。
今日李謙過來,自然是準備了充足的人手,怎麼能讓靖安侯府的人占到便宜呢。
顧景安臉色一沉,說道:“李將軍,你這是何意?本侯的人,你也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