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拚了命的護著屋裡的這些擺件。
李謙的人也猶豫了,他們畢竟都是些小兵,真把這侯府老夫人給弄壞了,可就麻煩了。
李謙笑著看向顧景安,拱了拱手說道:“侯爺,末將知道侯爺最是通情達理的一個人,您看就彆讓我們為難了吧?”
顧景安心下冷笑,這不就是想捧著他,讓他出麵幫他勸解顧老夫人嗎?
可是顧景安又不傻,他也知道這些都是好東西。
他笑著說:“李將軍剛才也聽見了,我母親說這都是她的東西,我一個男人,不管府中庶務,所以這東西到底是誰的,我並不知曉,不過既然我母親都說了,這是她的東西,那應該就不會有錯了。
今日李將軍來侯府是為了搬林氏的嫁妝,我母親房中的東西,你們確實不該動。”
就在這時,林司念帶著春娘沛菡他們來了。
林司念笑著給顧老夫人行了一禮,說道:“我的嫁妝單子都是過了官家的,明明白白的紀錄在京兆尹的冊子上,可不是你們說一句這是你們的,就真的變成你們的了。”
沛菡立刻在顧景安跟顧老夫人的麵前,亮出了嫁妝單子。
上麵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這些擺件,都是林司念的嫁妝。
不過是之前顧老夫人通過各種理由,從林司念這裡要過去的。
如今都和離了,自然都要收回去。
林司念也不去看顧老夫人,隻笑著盯著顧景安,問道:“侯爺,你靖安侯府,不會連我這點嫁妝,都要貪墨吧?”
如果是在靖安侯府關上門說這句話,顧景安可以不理會,但是此時站在他麵前的,不隻有靖安侯府的人,還有奉天軍的人。
貪墨和離的前妻的嫁妝,這種事若是被傳了出去,那可真是要被旁人笑掉大牙了。
更何況,如今顧景安還想要在仕途上更進一步,若有人拿著這種事在聖上麵前做文章,那可就麻煩了。
顧景安狠狠的咬了咬後槽牙,今日林司念是算準了在這麼多人麵前,他就是再不願意也要將靖安侯府吃進去的嫁妝,全部吐出來。
顧景安一揮手,對李謙說:“既然這是林姑娘的,那就請李將軍搬走吧,省的占了侯府的地方。”
顧老夫人尖叫一聲:“不能搬!”
顧景安看了顧老夫人一眼,那眼中是滿滿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