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菡一路上急得不行,她不明白春娘跟自家小姐話中的意思,問她們,她們又不說,隻能一路上比憋尿還難受的忍了一路。
回到將軍府,沛菡連忙拉住林司念問道:“姑娘,您給婢子說說,到底的怎麼回事啊?”
春娘橫了她一眼:“姑娘剛回家,這小蹄子不給姑娘送口熱茶也就罷了,怎麼先學那些長舌婦?”
沛菡連忙倒了一杯熱潮,先塞進了春娘的手中,撒嬌道:“好春娘,你就彆打趣我了。”
春娘接過茶,喝了一口。
沛菡又連忙遞給了林司念一杯,笑著央求道:“姑娘,您就跟我說說吧。”
林司念不疾不徐的先喝了一口茶,才淡淡道:“我這位堂姑這麼做,一為報私仇,二嘛,也是為了我那位姑父。”
沛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在林司念身旁的矮凳上坐下,仰頭認真的聽著林司念說。
林司念繼續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那堂姑與顧老夫人當年還在閨閣中的時候,是手帕交。”
沛菡連忙點頭:“是啊,她們既然是手帕交,今日的行為又是為什麼呢?這不是明擺著得罪了顧老夫人嗎?”
林司念笑著說:“有一種手帕交,若是交惡,可是有毒的。
顧老夫人的母家,當年出過一位探花郎,這位探花郎原本是與堂姑議過親的,兩個人更是青梅竹馬,隻可惜陛下的任職令剛下來,這位探花郎就生了一場怪病,人沒了。”
沛菡還是不明白,問道:“這與兩個人交惡,有什麼關係?”
顧老夫人笑著說:“那位探花郎,是庶出,顧老夫人一母同胞的哥哥是個酒囊飯袋,又有那些不為人知的愛好,你覺得他會放任一個庶弟壓他一頭?”
春娘伸出食指在沛菡的額頭狠狠戳了一下,笑罵道:“你這個榆木腦袋啊。”
沛菡恍然大悟:“婢子明白了,這位探花郎,他是被顧老夫人的親哥哥害死的。”
林司念笑著搖搖頭,她笑著說:“對,但是無憑無據,我這位堂姑也不能那他們怎麼辦,更何況,她一個姑娘家,能做的事情原本就少之有少。
後來她就在父母的安排下,嫁給了現在的丈夫。”
沛菡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您說還有其二。”
林司念笑著伸手在沛菡的腦門上戳了一下,說道:“這其二隻是你家姑娘我的猜想,不可說。”
確實不太好說,畢竟郭拓現在可沒有在明麵上支持安王。
沛菡知道了原因,心裡也就舒坦了,立刻起身去乾活了。
春娘將林司念頭上的釵環摘了下來,說道:“姑娘,您也累了一天了,不如先去榻上睡一會兒吧。”
林司念眼中隱隱有一股愁容。
春娘歎口氣,說道:“姑娘,您是在思慮去雁門郡接回將軍他們的遺骸的事情嗎?”
林司念說道:“長公主的勸阻,我不得不聽,隻是在京城,我想查出父親與兄長的死因,實在是無處下手。”
春娘沉思片刻後說:“姑娘,不如咱們偷偷的去雁門郡?”
林司念搖頭:“不可,且不說如此行事極為不妥,哪怕咱們去了雁門郡,若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需要上報京城,那可就麻煩了。”
春娘點頭:“也是。”
林司念吩咐春娘準備了筆墨,寫了一份拜帖。
林司念將拜帖遞給沛菡,說道:“讓觀墨送到謝府。”